ps:四千字,小兩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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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在商業(yè)街口跟眾人分道揚鑣,自個兒獨自回留學生公寓。一路上,王勃心襟激蕩,心潮澎湃,猶如一口古井被人扔進了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心情依然沉浸在前不久在二食堂跟鄭燕突然對視時所造成的震動當中。
盡管當時的鄭燕表情僅僅微微一笑,僅僅朝他點了點頭。
有些女人,是一輩子無法忘的。
有些女人的風情和魅力,是作為凡夫俗子的他永遠也無法抵擋,也不想抵擋的。
譬如鄭燕!
也譬如梁婭的母親程文瑾!
王勃沿著大操場邊的林蔭大道緩行,走了起碼五十米,一直走到學校的小相館旁邊,心頭那種劇烈起伏的波濤才漸漸的平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跟對方在食堂偶遇。王勃停下腳步,閉上眼睛,在腦海中重新回放當時的場景:
鄭燕對他突然間的“回眸”一瞥顯然有些始料不及,臉上隱現(xiàn)一種以前從未見過的錯愕跟小小的慌亂,然后便是微微的一笑,稍稍的點頭。王勃也跟著微笑和點頭,嘴巴張開,微不可聞的說了聲“嗨”。當時的他,很有一種走上去跟對方面對面打個招呼的沖動。不過想到身邊的鐘嘉慧,以及剪不斷,理還亂的蘇夢瑤和溫小涵,他便生生止住了心頭的沖動,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王勃睜開眼睛,入目是熟悉的林秋光從兩邊樹木的縫隙傾瀉下來,在路面形成斑斑駁駁的亮影。右邊階梯下面是個小相館,小相館旁邊是個籃球場,幾個穿著背心短褲的男生“啪啪啪”的打著籃球。左邊則是學校的運動場,此時空無一人。
一派深秋午后的景象。
跟鄭燕的偶遇讓王勃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一直比較低沉,壓抑的心情猶如陽光普照,驅散黑暗一般,整個人的心情都敞亮、明媚了起來。
這時,他突然想起自己差不多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去圖書館了,而且似乎還有盤“后街男孩”的磁帶落在了對方手里,一個他曾經為制造跟對方接觸的借口和理由故意留下來的小道具。
“看來,哪天得抽個時間去圖書館取我‘遺失’的東西了。”王勃咧嘴一笑,暗暗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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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留學生公寓,將自己癱倒在沙發(fā)上,王勃準備給涂云良打個電話,問問對方今天跟系領導見面的狀況如何,學校是否改變了對他的處罰。
涂云良沒有電話,王勃直接打向他父親涂建華的手機。
“云良,跟彭主任他們見面的情況如何?”電話接通后,王勃聽出是涂云良的聲音,直接問。
涂云良說在收了他們送出去的禮品后彭雙全和李芳終于改了口,說學??梢跃W開一面,但前提是需要他們得到黃亮一家人的諒解。他和他老漢兒現(xiàn)在正開車去西南醫(yī)院看望黃亮,準備找黃亮父母私了。涂云良的聲音聽起來自然而又輕松,似乎對接下來的西南醫(yī)院之行抱有無比的信心。
必須還要黃亮一家人的諒解?王勃皺了皺眉頭,一下子想到了黃亮父親憤怒陰沉的表情以及他母親悲傷哀泣的臉,完全不看好兩父子主動上門的私了。
不過人世間的情況也說不清楚。黃亮這個人,小市民氣嚴重,如果他父母也是這種把錢看得很重的人,那么只要涂建華肯砸錢,未免不能獲得那一家人的諒解,化干戈為玉帛,相逢一笑泯恩仇。
再說,民不與官斗,涂云良的家庭比黃亮要好很多,自己兒子被人咬破相固然是一件悲傷的事,但事已至此,再怎么不甘不愿都無法挽回,如果能得到一筆可觀的賠償,讓以后的日子好過一點又何樂而不為呢?畢竟,人和人有仇,但是跟錢不會有仇。
如此一想,王勃就不再去為涂云良的命運操心,祝福他兩父子一切順利,早日拿到黃亮一家人的諒解書。
下午,王勃和班上的同學一起上完聽力課后就準備去干中午吃飯時大家商量好的事,去西南醫(yī)院看黃亮,正準備出發(fā),卻接到涂云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