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是第二天中午知道黃亮失戀了的,寢室的魏壽松打的電話。電話中,魏壽松告知了王勃事情的始末:黃亮如何向羅琳表白,然后又如何被羅琳拒絕。魏壽松說,當(dāng)天晚上,他們幾個被黃亮死人一般的樣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還以為會過一晚上無聲的日子,沒料到快到十二點(diǎn)的時候,黃亮主動開腔,向?qū)嬍业膸讉€兄弟自言自語的訴說了過去兩個小時間發(fā)生在他和羅琳身上的事。
“終于還是來了??!這算是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掛了魏壽松電話的王勃在心頭嘆息一聲。他早就看出黃亮和羅琳之間沒什么戲唱。憑目前的黃亮,根本吃不住羅琳這個比他小一屆的學(xué)妹。
只是,王勃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么快。
寢室的室友失戀,王勃感覺自己作為寢室的老大,有必要安慰一下對方。于是,他便給黃亮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對方現(xiàn)在在哪。
“勃哥,我……我在寢室……”電話中,黃亮哽咽著說,眼淚也一下子流了出來。昨天晚上,羅琳甩他的時候他沒有流淚,寢室?guī)讉€室友開他的玩笑他沒有流淚,他給他們擺自己被甩的經(jīng)歷時也沒有流淚,卻不成想,王勃的這一個電話,一個簡單的“在哪兒”,卻直接讓他淚奔。忍耐了一個晚上的苦楚,不甘,隨眼淚一下子宣泄了出來,他只感覺自己好無辜,好痛苦,好不甘心。
王勃叫黃亮來他的公寓,他在公寓等他,兩兄弟好好擺一擺。掛了電話后,王勃起身走到自己俏秘書的身邊,對鄭燕道:“燕子,你去山上的辦公室坐一坐,隨便替我監(jiān)督下那幾個小子有沒有偷懶。”
鄭燕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沒多問,如水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準(zhǔn)備出門。
王勃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釋兩句的話自己這俏秘書怕要多想了,以為他要干什么壞事才把她支走,便搖頭苦笑著說:
“亮黃,亮帥,你見過的,看上了大一的一個學(xué)妹。昨天晚上去英語角的時候趁機(jī)表白,想牽手,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F(xiàn)在心情糟糕得很,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我叫他過來,打算跟他聊聊,寬慰一下他?!?/p>
聽了王勃的解釋,鄭燕心頭莫名一松,心情一下子暢快起來。剛才王勃叫她離開,她雖然表現(xiàn)得很平靜,但心頭卻禁不住東想西想。因為跟著王勃這么長時間以來,對方做什么事,幾乎從來沒有避諱過她。
“行,王總。我這就出去溜達(dá)一下,等你們談完了我再回來?!迸⑿χh首。
“要得。等完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開車上去吧,直接走上去也夠你走的。”說著,王勃把自己的車鑰匙從兜里摸出來遞給鄭燕。
“可是,我……我還沒駕照……”女孩看了眼王勃手里的鑰匙,有些猶豫。
“只是在學(xué)校開,又不去校外。上山的這條路又沒什么人和車,你開慢點(diǎn)就行了。要相信你老師的教學(xué)成果,燕子。你現(xiàn)在你的技術(shù)已經(jīng)比不那些剛拿駕照的人遜色半分了。”王勃抓起鄭燕白皙修長的手掌,將車鑰匙一把拍在對方的手上,眨了眨眼。
王勃的那句“要相信你老師的教學(xué)成果”,頓時讓鄭燕俏臉一紅,一下子想起了對方教自己開車時兩人間的親密和曖日未。
“那……那我試試吧?!鼻文樇t紅的鄭燕低著頭,拿著王勃的車鑰匙,很快離開。
鄭燕離開沒幾分鐘,黃亮敲門進(jìn)來。
黃亮的樣子讓王勃吃了一驚。原來那張帥氣,陽光,迷死一群無知少女的俊臉不見了,被一種頹廢和灰白所替代。每天總是溜溜光的偏分也看不到了,亂糟糟的,好似一團(tuán)凌亂的毛線。
王勃將黃亮迎進(jìn)客廳的沙發(fā)坐下。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明知故問的問起了黃亮昨晚向羅琳表白的經(jīng)過。黃亮如實說了,跟他從魏壽松那里聽來的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