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夏雪的哭泣讓王勃一驚,心頭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他拉著女孩的手,將女孩拉到床邊,按著對方的肩膀讓其坐下,又莫黑從床頭柜上的軟紙包中抽出一張軟紙,遞到夏雪的手上,這才輕聲的說:
“小夏,能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嗎?現(xiàn)在的我真的有點糊涂。你知道,不論是你,還是小陳,雖然我們是一種雇傭關(guān)系,但是我卻把你們當(dāng)成是我在異國他鄉(xiāng)結(jié)識的朋友看。這次出來,也是想你們開開心心,就像是自己旅游一樣?!?/p>
王勃的話讓夏雪頓時羞愧難當(dāng),只感覺無地自容,對方就是一個心懷坦蕩不欺暗室的謙謙君子,一個真正的紳士,自己卻對他撒謊,還虛榮心作祟的想考驗對方,檢驗自己的魅力,結(jié)果卻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夏雪并沒用王勃遞給她的軟紙去擦拭自己的眼淚,而是抬起婆娑的淚眼,又羞又愧的說:
“對不起,王總,我……我剛才欺騙了您。半個小時前,陽哥起床過來敲我的門,說……說是他影響到了您,要去車上睡。他走后,我擔(dān)心他在車上睡不好,就想跟他換一下,讓他睡床,我睡外面的車上。但陽哥擔(dān)心我的安全,死活不愿意,我急了,便……便鬼使神差的說要不,要不我……我去您的房間……
“真的很對不起,王總,我不是誠心想騙您的……嗚嗚嗚……我真不是誠心想騙您的……”說著,夏雪再次“嗚嗚嗚”,小聲的哭了起來。
難怪!
夏雪這么一說,王勃總算明白了眼前女孩那種幾起幾浮,轉(zhuǎn)轉(zhuǎn)折折的心路歷程。
王勃走到夏雪的跟前,拿起女孩手上的軟紙,去擦拭著女孩臉上像水龍頭一樣滾滾流下的熱淚,一遍擦,一邊微笑著柔聲說:
“別哭了,夏雪,你這算什么撒謊?不過是技巧性的陳述事實而已。如果說你這個也叫撒謊,那我?guī)缀跆焯於家鲋e。只要不是原則性的東西,委婉、轉(zhuǎn)折一點,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是女孩子嘛,鍋那么重,你怎么背得動當(dāng)然是讓陳子陽那家伙去背了。換成我,我也會讓他背!”
夏雪見王勃不僅沒有怪她,看不起她,還體貼的為她的謊言找著借口,說成是背鍋,她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撲哧”一笑。
這一笑,便一下打破了兩人間那種有些凝重的氛圍。
“對不起,王總,一開始,我是想對您說……實話實說的,但是……但是總感覺難以啟齒,擔(dān)心你看不起我,認(rèn)為我是一個不檢點的女孩兒?!毕难┛粗醪?,細(xì)聲的說。
“呵呵,幸好你沒有實話實話,不然,我晚上要睡不著覺了?!蓖醪呛且恍Α?/p>
“???”
“因為如果你說是你主動提出的話,我多半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蓖醪f,凝視是眼前那張模糊而又柔和的輪廓,以及時不時在鼻端飄蕩的馨香,多少感覺有些心浮氣躁。
夏雪的臉頓時一紅,心跳也一下子加快,期期艾艾的道:“王總,您……您說笑了?!?/p>
王勃沒說話,只是讓心頭的意識指引著手上的動作,將夏雪溫車欠的小手捉在了手里。女孩頓時顫栗了一下,下意識的抽了抽。王勃手上的力氣便緊了緊,夏雪也就不動了。
“夏雪——”半蹲在地上的王勃抬頭看著身前的只穿著薄薄睡依的女孩,輕輕的喚了聲。
“王……王總……”夏雪顫抖著聲音應(yīng)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你愿意替換你陽哥,為我考慮,我很感激,也很……驚喜。如果,我說有一個女孩兒愿意陪著我,讓我摟著,抱著,我會睡眠更佳,你……愿意嗎?”
轟——
夏雪只感覺自己的腦海白光一閃,腦子一炸。
“王總,我……我……”夏雪像打擺子似的囁嚅著。隨后,一道黑影朝她輕輕的靠近,緩緩的,猶如慢動作的將她壓倒在了柔車欠的床鋪上。
她再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