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一家開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曾萍坐前面,他父母坐后面。車一出了他大姑家所在的銀行家屬區(qū)的大門后,王吉昌就開始洋洋自得的說起陰壇話來:
“要不是看在你大姑,你姑爺?shù)姆萆希幌胱屇愦蠊煤凸脿斔麄冸y做,我才不想搭理你大伯和大娘他們那家人呢!還買黃鱔,買烏龜,又是野雞喲,野兔子喲,搞得好像哪個沒有吃過一樣——老子這兩年吃黃鱔,吃烏龜,吃各種野味吃得都要想發(fā)吐了,他們屋頭還當寶一樣,真的是笑死人!”王吉昌邊說邊癟嘴,配合著他那種故意拉長聲音,像講相聲一樣的語氣和語調(diào),將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表現(xiàn)得那是一個淋漓盡致,活靈活現(xiàn)。從后視鏡將王吉昌表情觀察得仔細的王勃忍了又忍,憋了又憋,到底還是沒憋住,直接“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老漢兒,是不是喲?黃鱔烏龜,野雞野雞,你真的吃得不想吃了哇?”笑過之后,王勃開始捧哏。
“那還有假?你不信問你媽,問萍萍,我們現(xiàn)在哪個月不吃點野雞野鴨?至于鱔魚,米粉里面有種臊子就是鱔魚的,我以前天天吃,現(xiàn)在看見鱔魚就想發(fā)吐!”王吉昌說。
“你玩格喲,老漢兒!你現(xiàn)在把格玩安逸了喲!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水的游的,你怕是都吃遍了喲,就差龍肉鳳肉沒吃過了!”王勃繼續(xù)捧哏。
“那是!不是我王吉昌冒皮皮,現(xiàn)在要找種我沒吃過的東西,怕還真是難找!”王吉昌仰著脖子,沾沾自喜的道。
“看把你嘚瑟得喲!你嘚瑟啥子嘛嘚瑟?啥子都吃過,牛屎你吃過沒有嘛?”王勃的母親曾凡玉終于是看不慣自己丈夫的嘚瑟勁,橫了眼對方說。
“哈哈哈哈……”
“噗嗤——”
這下,卻是連一直忍得很辛苦的曾萍都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
回到家,時間尚早,才九點過,十點都不到。王勃便喊上曾萍,準備出去逛逛街,消消食。
“爸,媽,我和姐出去逛會兒哈!”
“才回來,又朝外面跑?你一天在這個屋頭待得有幾個小時喲?”王吉昌有些不樂意了。
“你就讓他們出去耍嘛!年輕人都愛熱鬧,屋頭又沒得啥子耍事得!待屋頭干啥子嘛待屋頭?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漢兒家!”王勃的母親說。
“哈哈,還是我媽通情達理!走了!你們別管我們,也別打電話催我們,我們耍夠了自己曉得回來!”王勃給他父母打過預防針,推著曾萍的肩膀就朝外走,
“真把這屋頭當旅館了!”王吉昌看著繼子、干女離開的背影,不滿的嘟囔。
“你管那么多干啥子嘛管那么多?!”曾凡玉則依然是毫無保留的站在兒子和干女的立場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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