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兒——”坐在他另一邊的曾萍喊了他一聲,面帶關(guān)切。同樣面帶關(guān)切的還有姜梅。曾萍和姜梅算是完全了解王勃過往的人。兩人不想自己的愛人再一次去揭自己的傷疤。
王勃沖她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再世為人的他好多事情早就看開了,小時候親生父親干出來的丑事盡管不堪,讓他感覺丟臉,但責(zé)任又不在他,他沒什么好愧疚了的,也沒什么見不得人之處。況且在座的都不是外人,說說也無妨,此時的他,也有一種傾述的谷欠望。
“差不多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才讀小學(xué)三年級……”接下來的時間,王勃便開始給在座的幾女講起他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來,他親生父親如何鬼迷心竅,愛上了自己親兄弟的婆娘,然后在親兄弟得病死后跟親兄弟的遺孀搞在了一起,起先還是偷偷摸摸,到后來直接擺在了明處,鐵了心的要跟王勃的母親離婚,無論誰去勸都不聽,九頭牛都拉不回。
周圍的叔伯妯娌,一開始還站在王勃母子的邊上去勸說自己的哥哥弟弟改過自新,別執(zhí)迷不悟,做讓劉家老祖宗蒙羞的丑事,但是在親哥哥跟王勃的母親離婚后,幾乎所有原來還向著王勃母親的人,立刻變臉,親疏有別,幫親不幫理!
不幫忙倒也罷了,問題是還經(jīng)常在背后搞小動作,傳流言蜚語,惡語中傷,種菜菜被偷,喂雞雞不留,沒得辦法,孤兒寡母也活不下去,王勃的母親只得重新再找一個。
找的人,那就是王勃的繼父王吉昌了。
原本全是劉姓人家的劉家大院子,突然來了一個外姓人,肯定水火不容,怎么看看不順眼,然后想辦法把人搞走,欲除之而后快。王吉昌雖然好吃懶做,吊兒郎當(dāng),但是當(dāng)過兵,也當(dāng)過好幾年的盲流,號稱闖蕩過半個中國,被人逼急了是敢拖刀跟人放對的,可以視為闖進(jìn)劉家大院子的一條強(qiáng)龍。
然而,強(qiáng)龍也怕地頭蛇,在周圍所有人都想把你搞走的情況下,你堅持得了一時,也堅持不了一世。王吉昌在劉家院子生活了大半年,暴脾氣也被時間,被無窮無盡的煩惱給消磨盡了,最后不得不跟王勃母子商量,說干脆搬到他那里去算了。
王勃和他母親也不想跟一群滿是惡意和敵意的叔伯嬸們搞在一起,毫不猶豫的就把房子賣了,卷鋪蓋走人。
“……我老漢兒是繼父,對家庭,對我這個繼子的責(zé)任心,肯定不會有親生父親那么強(qiáng)。但在我的心頭,從我親自把劉波改成王勃那刻起,我就決定把他當(dāng)成是我親生父親來看待了。不過,我老漢兒本性就是一個貪玩好耍,做事情沒有任何毅力跟決心的人,當(dāng)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家庭條件,自然就每況愈下,凄慘遭孽。這種窘迫無比的境況一直持續(xù)到高二。那個時候,我便想,我們這個家,如果完全靠我老漢兒的話,怕是沒戲了,即使考上大學(xué),我也只有‘望大學(xué)興嘆’。所以,求人不如求己,我老漢兒王吉昌是靠不住了,還是自己想辦法改善一下家里的經(jīng)濟(jì)條件吧。然后,便有了‘曾嫂米粉’。再然后,不再為錢操心之后,在追求小婭的過程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音樂和寫作上也頗有天賦,然后寫歌,寫書,后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不用我贅述?!?/p>
自己小時候的家庭變故,他母子跟劉家人之間的恩怨糾葛,愛恨情仇終于說完了。王勃抬起頭,環(huán)視一圈,卻見身邊的所有女人,不論是梁婭,鐘嘉慧,孫麗,還是田芯,鄭燕,李晴,包括已經(jīng)聽過這些的曾萍和姜梅,無不雙目紅紅,淚眼朦朧。
梁婭的兩個小肩膀抽動,哽咽著說:“小勃,你為啥不早點(diǎn)告訴我這些呀?嗚嗚嗚……小時候的你,還有嬢嬢,真的是好遭孽呀……嗚嗚嗚,你為啥不早點(diǎn)告訴人家嘛!”
其余諸女,因為跟王勃的關(guān)系還見不得光,不能像梁婭這個“正牌”一樣大膽直白的表達(dá)自己的感情,但一個二個,也流露出悲嘆、傷感和憐憫的表情,喃喃的囁嚅著他和他母親命運(yùn)的凄涼跟悲慘。
王勃聽了,便呵呵一笑,溫柔的目光一一看過身邊女人們的那一張張淚光閃閃的臉,最后把目光凝結(jié)到梁婭的俏臉上,一語雙關(guān)的道:
“現(xiàn)在曉得我也是不容易的了哈?那你以后可得對我好點(diǎn),對我包容些?!?/p>
“討厭,人家對你還不包容么?說得人家像妒婦一樣?!币粋€溫柔的粉拳輕輕的砸向了王勃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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