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電話,幫王勃解了圍,鄭燕就打算回去了。她從沙發(fā)上提起自己的包,斜跨在肩上,對王勃說:“王總,您還有其他的事么?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了?!?/p>
“沒了。就剛才那事。謝謝你哈,燕子。要不是你給我解圍,我還不知道怎么脫身。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闭f著,王勃拿起茶幾上的鑰匙和錢包,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鄭燕見王勃要送自己回家,連連擺手:“不用不用!王總,我在外面打個車好了。您就留在家里吧?!?/p>
“打車?現(xiàn)在是晚上,不是白天,你又穿得這樣,萬一遇上什么歹人……好啦,別跟我客氣了。今天晚上學校是回不去了,我也沒什么事,正好可以去外面兜兜風?!蓖醪獢[了擺手,朝玄關處走去。
王勃的那句“你又穿得這樣,萬一遇上什么歹人”的話讓鄭燕臉上的紅暈再起,心頭卻感覺異常的甜蜜,她還想再推辭一下,卻見自己的老板已經(jīng)走到玄關開始換鞋了,便不再說話。幾個月的朝夕相處,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這位學弟的性格,對于某些事,一旦下定決心,便是無可更改的。
兩人出了門,坐電梯下到負一樓,上了王勃的寶馬,開始朝鄭燕的家所在的黃角坪行去。
車快到楊家坪的時候,前面突然開始堵起車來,更有不少出租車和私家車在前面掉頭。
“兄弟,前面爪子(出啥事)了?”王勃降低車速,降下車窗,將頭探出車窗問掉頭的一輛出租車。
“碾死人了。大堵車。掉頭吧,老弟,這條路是走不通了?!背鲎廛囁緳C見是開大寶馬的老板詢問,沒拿大,目光來來回回的打量王勃的x5,目光中滿是羨慕。02年的雙慶,x5還是很少見的。
“謝了,兄弟!那我也掉頭算球!”王勃朝對方點了點頭,關上車窗,開始原地掉頭。
捷徑不能走,王勃只能繞道,打算走江濱路去黃角坪。
在濱江路上開了二十來分鐘,前面的一條只路就是通向黃角坪的路,而正前方的這條路卻還在翻新維修,前面幾公里的地方應該是被施工隊封了,王勃看了許久,也沒看到有車過來。
“倒是一個練車的好地方?!蓖醪南耄糜喙忸┝艘谎圩诟瘪{駛的鄭燕,目光繼續(xù)下潛,一直潛到對方那雙雙膝相靠,欺霜賽雪的大腿上。王勃吞了吞口水,腦海中以前多次“手把手”教女秘書開車的記憶自然而然而又活靈活現(xiàn)的浮現(xiàn)了出來,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深處仿佛有只嬰孩的手,在一撓一撓的,癢癢極了。
煎熬半天,王勃自我說服,覺得以前不是在老家的那條未竣工的斷頭路往復,就是在學校內(nèi)繞圈,還沒正兒八經(jīng)的讓女秘書上過路。他感覺作為一個合格,負責的老司機,很有必要讓女秘書上上正規(guī)的的馬路。
“燕子,前面一段路的端頭好像被封了,沒車過來,我……教你上上路吧?!蓖醪抗馇耙暎M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鎮(zhèn)定而又平靜。
小老板又要教自己開車?鄭燕先是一怔,然后臉很快就紅了起來。像王勃一樣,對方歷次教她開車的那些尷尬而又香艷的教學場景一下子浮上心頭。以前還好,以前開車的時候她不是穿著裙子就是褲子,兩人的大腿至少不會直接接觸,可是今天,鄭燕低頭看了看自己下身的短褲,又瞟了瞟王勃的褲子,也是露出大半大腿的短褲,如果對方還是像以前那樣“手把手”教學的話,兩人的大腿肯定會毫無遮攔的直接靠在一起。
鄭燕感覺自己的心臟莫名的一緊,兩腿也忍不住緊緊的并攏了起來。
“還……還是不要了吧?”她心想,“不然,萬一自己到時候忍不住東想西想的出丑,那就沒臉見人了!”以前王勃教她開車,盡管她每次都努力讓自己忘記坐在身后,跟她緊緊相貼的男孩,但有些事情,畢竟不是說忘了就能忘的。好幾次,當教學完畢,她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去衛(wèi)生間一脫褲子,都能發(fā)現(xiàn)底褲中央那一團shi痕,每次都讓她羞怯難當,感覺既羞恥又難為情——自己怎么就……就shi了呢?
想到往日種種讓她面紅耳赤的窘事,鄭燕深吸一口氣,抬頭,便想找個理由拒絕,卻見王勃加速沖過了通往她家的支路,朝前面那條空空如也,沒人往來馬路飛速駛?cè)ァ?/p>
“唉……”鄭燕在心頭嘆了口氣,這嘆息中,既有無奈,又有某種隱隱的,難以宣之于口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