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過程雖然不美,但也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至少,從此以后,終于不必偷偷摸摸,像做賊一樣的跟他在一起了。
兩人并肩騎行。今天的天氣不錯(cuò),沒有連日來的大太陽。
“子安,我們?nèi)ネ饷孓D(zhuǎn)轉(zhuǎn)好嗎?”孫麗對王勃說。
“好啊?你想去哪兒?我陪你去?!蓖醪χ?。
孫麗偏頭想了想,很快有了主意。
“子安,我們?nèi)トツ耆ミ^的那個(gè)河邊的草坡,行嗎?”那里是一年前孫麗向王勃的表白之地,此時(shí)此刻的她,卻是有種無可名狀的沖動,想去那里看看。
“好啊?!?/p>
兩人向城西騎行,一路過了二號洞子,經(jīng)過兩人曾經(jīng)吃過的農(nóng)家樂芋兒雞,又騎過一路土路,來到河邊,沿著小何騎行了一段,便到了曾經(jīng)坐過的草坡。
草坡依舊,綠草如墊。不遠(yuǎn)處有幾個(gè)不大不小的石頭搭成的一個(gè)灶臺。灶臺內(nèi)留有黑色的灰燼。周圍一些被遺棄的塑料袋等垃圾。一副野炊之后的樣子。
兩人將自行車架在一邊放好。孫麗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席地而坐。王勃也來到女孩的旁邊坐下。孫麗將頭靠在王勃的肩膀,看著前面一派青綠的農(nóng)田,突然開口:“子安,今天中午,對不起……我不知道小婭也來了?!?/p>
王勃伸出手,一手?jǐn)堉鴮O麗柔軟的腰肢,一手把對方的小手握在掌中,用頭靠了靠孫麗的腦袋,輕聲的說:“沒關(guān)系啊……早晚他們也會知道的……而且,小婭她大概也沒有……我們想的那么脆弱。”王勃嘴里說著安慰的話,腦海卻禁不住浮出中午他推開包房門時(shí)梁婭驚慌失措,將筷子打翻落地的畫面。
“但我心頭卻十分的難受。尤其是看到小婭流淚的樣子,我就感覺自己……自己像成了萬惡不赦的罪人一樣……”孫麗喃喃的說著,一股沖動涌出心頭,便想向王勃坦白她曾經(jīng)沖動之下做過的錯(cuò)事。但幾次深呼吸,張了好幾次嘴,最終還是沒能開口。
王勃感受到孫麗身上的某種愧疚,心頭便是一陣嘆息,心道,難受的又何止是你。當(dāng)看到她用紙捂著眼睛,淚流滿面的被你扶著離開包房去洗手間的時(shí)候,你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沒有將她摟在懷里。
“別那樣說自己。”王勃搖了搖頭,將梁婭的影子從自己的腦海甩出,故作輕松的說,“麗麗,這些事都過去了,別太放在心上,好么?你看,小婭她都沒怪咱兩,還祝福我們了,不是嗎?”
“就是這樣,我……我才感覺難過,感覺特對不起小婭。今天中午小婭如果罵我兩句,甚至是打我兩巴掌,我……我……”孫麗再也說不下去,將頭一偏,撲在了王勃懷里,“原諒我,子安,我真不是故意的……嗚嗚嗚……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陣低沉的哽咽在王勃的xiong口彌漫開來。王勃伸手,緊緊的把孫麗摟在懷里,既像是在對孫麗,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不哭!不哭!咱們不哭,???!你,我,和小婭,我們都沒什么錯(cuò)。我和小婭曾經(jīng)在一起,是因?yàn)榫壏郑珠_,則是緣盡了。和你在一起,也是緣分。這里面沒什么對錯(cuò)的。小婭她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才不怪你!所以,別難過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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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6月5日的同一天,同一時(shí),王勃前后的兩任女友,都選擇了第一次和他約會的地方作為對過去的訣別。其中,一個(gè)意味著舊的結(jié)束;另一個(gè)意味著新的開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