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微微驚訝,問道:“我也一直想問你,為什么妖槐街上的人,都似乎很熟悉他?”
趙燕琴說道:“孫伯芳沒跟你說嗎?他從小就在妖槐街長大啊!”
許了不由得大吃一驚,問道:“為什么?他不是長生宗的弟子嗎?怎么可能是妖槐街的居民?他又不是妖怪?”
趙燕琴眼睛瞪圓了,大聲說道:“誰跟你說過,妖怪就不能是長生宗弟子了?”
許了定神來,想了一會兒,趙燕琴好像還真沒說過這句話,只不過他知道十八仙派和妖怪是敵對,自然而然就覺得十八仙派都是純種人類。
許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難道妖怪也能拜入十八仙派?他們不是人類的修行門派,專門跟妖怪做對嗎?”
趙燕琴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絕大多數(shù)人類體內(nèi)潛伏者妖怪基因嗎?人類修行者還認(rèn)為人類起源于上古妖族呢!十八仙派和隱宗流派倒是希望門中弟子都是純種人類,但也只能正視現(xiàn)實,沒得選擇!”
許了大吃一驚,叫道:“妖怪居然真的能拜入十八仙派!”
趙燕琴嘆氣道:“你究竟有多么后知后覺???十八仙派跟我們?nèi)f妖會的各種條約中,就有幫忙培訓(xùn)新生妖怪的條款。你以后如果有心上進,想要多學(xué)一些法術(shù),就可以報名參加這種培訓(xùn)班,學(xué)費都是萬妖會出,完全不用花費一分錢?!?/p>
許了吃驚更甚,驚道:“還有培訓(xùn)班?”
趙燕琴點了點頭,許了這子徹底無語了,呆然半晌,才繼續(xù)追問道:“你為什么說孫伯芳很危險?”
趙燕琴俏臉一板,嚴(yán)肅的說道:“當(dāng)年妖槐街有好幾起命案都跟他有關(guān),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證據(jù),就連槐婆婆也拿他沒有辦法?!?/p>
許了當(dāng)然不會懷疑趙燕琴的話,他自己就差點被孫伯芳?xì)⒘?,更親眼見到孫伯芳把暴風(fēng)軍團的兩名妖怪殺死,還用黑甲蟲吞食干凈,他咂了咂舌,感慨道:“沒想到這家伙小時候就如此兇橫,他是怎么拜入長生宗的?”
趙燕琴說道:“他就是參加了長生宗的培訓(xùn)班,表現(xiàn)優(yōu)異,然后被選入了長生宗,離開妖槐街也有十多年了,沒想到忽然又回來了。你究竟跟在一起在做什么?”
許了沉默了,低聲說道:“我不是從孫伯芳手里拿的錢,是從……荒廢的虛界里撿到了一些時幣。”他猶豫了,還是決定說實話。
趙燕琴雙眼立刻就瞪圓了,驚駭?shù)慕械溃骸澳阍趺磿M去哪里?我知道了,是孫伯芳逼你的對不對?因為你是不死樹的血脈,可以不怕虛空皸裂……他怎么可以這么做?不死樹血脈可以穿梭三界,無視一切封禁法術(shù),但那指的是成熟期的老家伙!你才覺醒了不死樹的血脈,又沒有獲得天賦的血脈傳承,進去那里很危險!”
趙燕琴著急的都快跳腳了,讓許了十分感動,安慰妖怪少女說道:“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兒!孫伯芳已經(jīng)走了,不會再有人逼我進去了?!?/p>
許了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熟悉又可恨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來,淡淡的說道:“誰說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