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太黃極從不曾想要使用這口長劍,是因為這座城還未推算出來反彈的力度,但這一次,許了即將統(tǒng)一天下,這一方世界終于給太黃極一個極給力的支持,讓他腰間的長劍變成了神兵。
若是之前,太黃極也拔出長劍,必然不是這么一口絕世神兵。
許了一壓鐵棒,看著太黃極一劍橫空,斬出萬千變化,神色再度凜然。太黃極之前所使用的三十三天正壓天庭的神通,主要是法天象地和萬化歸真,前者是是力道第一的神通,剛猛尤勝八部龍象,后者號稱一切變化神通悉具自足,最為難纏。偶爾太黃極也會運用其他妙法,但卻遮掩了來歷,許了也推算不出來。
此時太黃極所用的劍法,竟而讓許了生出熟悉的感覺,似乎跟自己所學(xué)的某些功法,如出同源。
許了黑沉沉鐵棒驟然翻起,宛如怪蟒,瞬息間出擊千百下,甚至有些棒法,傳出虛空,隔破兩界,已經(jīng)非是物理級數(shù)的變化,經(jīng)常有虛空中一棒點出,毫無征兆,亦無軌跡。
太黃極仍舊一劍當(dāng)空,把許了的諸般棒法變化,盡數(shù)接下,手中長劍就好像變化成了千百件兵刃,浩渺無方,兩人一上手,就進入了最慘烈的戰(zhàn)斗。
許了和太黃極的身法各自展開,須臾間就巡游周天,在無數(shù)空間跳躍變化,整座城市的上空,每一寸空間,都生出了劍棒交際的燦爛火花,清越靈音。
許了沉下了心思,不斷催動九元算經(jīng),想要在絕境之中,推算出來一場大造化,但卻推算來去,似乎每一個結(jié)果都不甚美好。
太黃極比前幾次戰(zhàn)斗都不相同,把自己慣用的兩大神通棄而不用,所用的劍法精奇,甚至不在洞天劍經(jīng)之下,但卻連許了一時間也分辨出來,推算不著,這套劍法是什么來歷。
三十三天十大神通,許了雖然不能盡數(shù)知道,但卻也都有脈絡(luò),此時卻連推算都不知根基,心下越來越是惶恐。
雖然他許了仍舊有無數(shù)手段,但卻是首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有手段都不能翻盤。
許了跟太黃極惡斗千百招,他使出了周天妖神變,六大天妖變化使出,法術(shù)武功幾乎無窮無盡,每一招都有新的變化,每一般變化都聞所未聞,但卻仍舊壓不下太黃極的一套劍法。
太黃極似乎xiong有成竹,每一道劍法都生出一道耀眼光華,劍氣凝練,在空中久久不散,就算斬不中敵人,也凝煉虛空,給許了的身法變化,造成無窮阻礙。
許了倒也不懼這些劍氣,這些凝聚虛空的劍氣,比起初發(fā)出之際,已經(jīng)衰弱許多,他憑了護體的妖氣,就能將之撞碎,甚至還能隨手收取一兩道,以袖里乾坤劍的手法積蓄,隨時準(zhǔn)備給太黃極一個意外的驚喜。
這一場惡戰(zhàn),比以前的三十七場都更漫長,兩人轉(zhuǎn)瞬間就惡斗超過了百日。
許了幾乎把所有壓箱底的本事都使盡了,太黃極的劍法也窮盡一切后招,被許了窺破了好些奧妙,只是這一場戰(zhàn)斗,其實還只算開始,許了深深知道,太黃極的最后一記大招,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