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婆靈樹是最容易化形的木族,她們天賦異稟,能夠化為一輪明月,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領(lǐng)域,在月婆靈樹顯化的月輪內(nèi),自成一片虛空,是天生的虛界鎮(zhèn)物!
尤其是這種月婆靈樹形成的虛界,可以自如游走虛空,比普通固定的洞府更多妙用,若是月婆靈樹開啟了靈智,化形之后,還能兼修飛遁挪移的功法,甚至可以被當(dāng)作遁破大千之寶,日常代步更是方便之至。
這種寶物就算對許了都有吸引力,只是對他來說并不像許飛娘那般珍貴,許了有彌天大陣可以煉化虛空,比月婆靈樹自然是優(yōu)勝甚多。
就算沒有彌天大陣,許了也一直沒缺過虛界洞府,故而不似許飛娘寶貝的什么也似。
只不過月婆靈樹化形容易,修煉卻難,許飛娘費盡心思得到了這株月婆靈樹,甚至不惜耗費功力培養(yǎng),但就是沒有辦法將養(yǎng)成長,若是沒有許了傳授法術(shù),許飛娘甚至都未必能把這個小徒兒養(yǎng)活。
比起天生的虛界鎮(zhèn)物,能夠開辟洞府的妙用,月婆靈樹開辟的虛界,能夠滋生一種特殊的靈氣,能夠滋養(yǎng)身軀,讓居住其間的人返老還童,青春煥發(fā),就是不值一提的妙處了。
只不過對很多女性修士,尤其是錯過了最佳塑形的時候,容貌顯得稍老的女性修士,只怕這個妙處比開辟洞府還更受歡迎一些。
月婆靈樹化形的小美人兒,跑到了許了面前,盈盈施禮,說道:“月明心謝過無妄師叔!”
這個小美人兒謝過了許了,就喜滋滋的搖身變化,重新化為了一根木簪,插回了許飛娘的發(fā)髻。
許了跟許飛娘閑聊片刻,借口要回去修煉,就起身離開。
許飛娘送了許了回去,就把兩個徒兒叫過來,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兩個小妮子膽子倒是極大,居然敢去尋孫無妄的麻煩!”
紅線娘不服氣的說道:“就算尋他麻煩又怎樣?他不過才晉升妖王,還不如徒兒!”
許飛娘冷笑一聲,說道:“孫無妄剛剛殺了龍虎山的雄鐵山和韋青蝠,還活捉了應(yīng)王之子敖天翔!我也是才聽說了這件事,你們才什么修為?又有誰替你們撐腰?就敢去招惹此人?”
呂青櫻難以置信的問道:“孫無妄師兄不過才是三歲的孩童,如何就能這般大膽?這件事是不是傳聞有誤?”
許飛娘淡淡說道:“這件事是從武丁師弟嘴里傳出來,怎會有假?他跟梁山泊商議此事,卻被李金禪聽到,如今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幾乎已經(jīng)無人不知了。我也是見到了敖天翔在你孫無妄師叔身邊,才去打聽了一下,沒想到居然就打聽出來這么大的一件事兒。龍虎山聞仲可不是好惹,他修為還在你們師祖之上,若是追查起來,只怕不是好相與!”
許飛娘這幾句話出口,不要說紅線娘和呂青櫻,就連在許飛娘頭上的月明心也動了動,嘀咕一聲:“無妄師叔可是好人,師父可要幫幫他!”
許飛娘好氣又好笑的拍了一下這個小徒兒,說道:“你師父也不過是區(qū)區(qū)妖將級的修為,如何能夠幫得上忙?這么大的事情,只怕你師祖都束手無策,何況為師了?!?/p>
紅線娘雖然也不大喜歡許了,但終究是爛桃山的弟子,忍不住說道:“武丁師叔也是,為何把這么大的事情忽然說出去?他要是能夠謹(jǐn)守秘密,李金禪師叔也不會聽到,更沒法四處傳揚。李金禪師叔也是不對,這種事情他傳揚出去,豈不是害了同門?他可也是爛桃山的弟子?!?/p>
雖然紅線娘也知道,這件事起因是許了殺了龍虎山弟子,但仍舊有些護短,倒是呂青櫻還明白些,問道:“孫無妄師叔看起來不像是愛招惹是非的,如何就跟龍虎山的人沖突起來,還殺了兩個聞仲的弟子?他殺了三代的弟子也就罷了,他們兩個雖然修為差了許多,可也是龍虎山七大弟子之二,非是那些三代弟子可比,就算師祖轉(zhuǎn)圜,恐怕都沒什么辦法!”
許飛娘淡淡說道:“你孫無妄師叔是屠龍命格,故而被應(yīng)王不容,下令凌威大帥和另外一名手下前去鎮(zhèn)江侯府擊殺這小子。結(jié)果他運氣不壞,居然逃了出來,據(jù)說還重創(chuàng)了凌威大帥的親生兒子。龍虎山的三個不成氣候的家伙,想要擒捉你孫無妄師叔,結(jié)果反而被他殺了兩個,這件事你武丁師叔也脫不開干系,他胡亂說出去,還以為自己能夠脫罪嗎?沒有他幫忙,孫無妄才突破妖王的功力,如何能殺了龍虎山兩個弟子?雄鐵山和韋青蝠的修為可是遠遠超過了他的。”
許飛娘說了幾句,話鋒一轉(zhuǎn),說道:“老師肯定知道這件事,但卻還是收了他,還頗為看重,只怕也是有什么算計。我們管不到那種事情,也只能先看緊自己,且少跟他來往,也不可有甚沖突,等過了這段風(fēng)頭,看聞仲如何處理這件事,姜尚老師如何應(yīng)對,我們在做應(yīng)對吧!”
紅線娘和呂青櫻都不敢違拗師父的話,倒是月明心不由得替許了擔(dān)心起來,許了贈送了她清靈訣功法,讓她能夠固本培元,可以成長,幾乎算是有再造之恩了,這小丫頭心中替許了擔(dān)心,忍不住暗暗忖道:“我還是找機會提醒孫無妄師叔一聲吧!他還未必知道這件事,雖然也幫不得更多的忙,但終究不能袖手旁觀,什么事情也不做?!?/p>
許了回到了自家清修的洞府,忽然心頭微生煩躁,體內(nèi)的五方法軌主動生出了變化,這卻是他原來只架構(gòu)了萬象天球的時候,不曾有的現(xiàn)象。
許了默默推算了一會兒,得了幾個結(jié)果,不由得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居然有人圖謀與我,既然這些人不夠仁義,我也就給他們一個厲害?!?/p>
許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應(yīng)對的手段,故而也并沒有怎么擔(dān)心,他知道一切的根本,終究要跟自身修為,故而仍舊閉關(guān)打磨法力,忽忽就是十幾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