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田閉嘴了,重新閉上眼睛,不言不語。
這就是態(tài)度,他無法否認,但就是堅決不認罪。
桐桐這才看向特木爾,“左帥,你是武將,你曾為了新明出生入死過。金軍帥告訴我說,新明每一個走將領,都是在戰(zhàn)場上確立了自己地位的人。你跟他不同,他汲汲營營,心中早有不臣之心。然,你不同。你為這個江山拼過命,留過血。你的過得懲,但你的功誰也不能否認。我不信一個浴血殺敵的人,會將新明出賣給倭國人。你身上的每一處傷,都告訴我,你不會!”
特木爾滿眼復雜的看向林雨桐,然后嘴角翹起,他笑了,“你肯信我?”
“信!一個愿意為這片土地留血的,他不忍這片土地被糟蹋。”
特木爾的眼圈一紅,特坦然:“我確實不知道他勾連了倭國人!他當時找我,只是說,草原那么大,新明治理不過來,與其如此,若真為百姓好,就當為草原擁立明主。草原有草原的規(guī)則,草原有草原的習性。他愿意擁我為主,割草原與新明南北共立!我與他為盟,愿意此后跟新明稱臣,永不背棄……”
說著,就看坐在上面的小皇帝,“陛下,臣初次見您。自今兒之后,臣便是罪臣。罪臣有話要說。”
小皇帝點頭,“你說,朕聽著?!?/p>
特木爾苦笑一聲,“臣從不認為臣此舉為背叛!臣受新明大恩,也曾求學于軍事學堂。蒙漢之間,數(shù)千年的你來我往,血脈早已分不出彼此。但是,草原廣袤,這卻是事實。草原難治理,這也是事實!臣從未曾想過,有朝一日揮兵南下。臣……心中所想盡皆安民……”
小皇帝看他:“你與李廣田不同!不同在心性上。朕信你未曾有傷新明之心,可你確實有傷新明之舉。你覺得草原難治理,卻不知道草原本來很祥和,是有人挑事才有了事。你不查事,卻輕信于人。未必不是你心中的野望在作祟。朕以私心而論,能寬恕你的野心;但朝廷律法昭昭,不能容你此舉。”
特木爾起身,“臣有罪?!?/p>
小皇帝站起身來,“此案涉及極廣……”說著就看林叔珩,“林大人深查此事,依你之見,此案可能了結?”
言下之意,李廣田認罪不認罪都不重要了!證據(jù)確鑿,他就是閉嘴不言,這個罪也能定。
“是!李廣田之罪,可定!但此案不能就此了結。臣建議有二,其一,罷輟三省民政所有官員,重新簡拔任命。這三省官員歸京禁閉,等待朝廷的審查;其二,軍中有變,軍中需得調整?!?/p>
金鎮(zhèn)北愕然的看過去:“……”調整是什么意思?
李廣田出問題了,三省出的必然是窩案,把文官們都先弄回來,慢慢的查,這個可以理解。但是軍中出了問題,軍中有自己的清查辦法,倒是不用你來擔心。你說調整就調整呀?憑什么?
李文超也皺眉,三省的官員大動一次,這意味著朝廷官場得重新洗牌。
四爺看小皇帝:你要不傻就趕緊接著,這就是你的底牌。安排的好了,三省就是你的自留地。自此,你就有了與朝臣掰腕子的資本了。別告訴我你無人可任命,朝中必有擁戴你的人!雖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子里琢磨什么呢,但而今這么一大塊肉割下來遞到你嘴邊了,你張嘴一咬,事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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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