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大約跟她的母親是脫不開干系的。
生在那樣的家庭,有一個強(qiáng)勢到管控家里的一切還對其精神控制的母親,以及一個軟弱、沒有存在感的父親,程禮很難想象,她這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
想到這,程禮突然沒立場埋怨周尤當(dāng)初的背信棄義了。
他只希望他們走失的這十年,能夠重新彌補(bǔ)回來。
周尤半夜醒來上廁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程禮還沒睡,她迷迷瞪瞪地揉了把眼睛,起身踩上拖鞋急急忙忙地鉆進(jìn)洗手間。
回到床上,周尤習(xí)慣性地鉆進(jìn)程禮的懷里,摟住他的腰,困意連連道:“你沒睡嗎?”
程禮摸了摸周尤的后腦勺,笑著說:“頭有點暈,睡不著?!?/p>
周尤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瞇著眼問:“我陪你聊聊?”
程禮看她困得睜不開眼,失笑:“困成這樣,繼續(xù)睡吧?!?/p>
周尤聞言緩緩睜開眼,抬手抓了抓程禮粗硬的頭發(fā),不服氣地問:“我有這么困嗎?”
“聊聊唄~”
她翻了個身,撈起床頭柜充電的手機(jī),看了眼時間,見已經(jīng)凌晨三點,她放下手機(jī),轉(zhuǎn)過身抱住程禮,可憐巴巴道:“失眠可難受了。”
“讓你的親親老婆安慰安慰~”
說著,周尤捧住程禮的臉,輕輕吻了上去。
剛貼上唇,程禮就扣住周尤的后腦勺,默默加深了這個吻。
周尤剛開始還能接受,吻到最后,周尤嘴巴又干又痛,口腔里全是程禮的味道。
她抗拒地推了下男人,悶哼道:“再親下去你老婆要渴死了。”
程禮:“……”
躺了會兒,周尤踢了一腳程禮的大腿,祈求道:“你能去冰箱里給我拿瓶礦泉水嗎?我好渴?!?/p>
“順便拿幾顆車?yán)遄印?/p>
程禮沉默兩秒,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掀開被子,起身去給廚房給周尤拿水。
不過沒給她拿冰水,而是給她倒了杯溫水,至于車?yán)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她拿了一小碗。
回到臥室,周尤已經(jīng)坐起來,看到程禮手里的車?yán)遄?,她連連招手。
程禮將玻璃碗放置在床頭柜,給將手里的溫水遞到周尤手里。
周尤是真渴了,一點沒裝。
接過水,周尤仰頭咕咕嚕嚕幾下就把玻璃杯里的水全喝完了。
喝完把玻璃杯塞回程禮手里,她抱著玻璃碗,撿起碗里的車?yán)遄咏佣B三地往嘴里塞,中途還不忘使喚程禮:“能幫我把垃圾桶挪床邊嗎?”
程禮忍了兩秒,默默將垃圾桶移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