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學業(yè)很繁重,我和柳青的這一點小插曲在鈴聲響起之后就沒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只有個別幾道目光還落在我和柳青身上。
班主任也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班主任是五班的語文老師,這一節(jié)課也是語文課。
高中班主任沒有多少人想當,不少都是服從調劑。
在我的記憶里面模模糊糊地記得,這個老師是很喜歡我的,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我語文成績很好,在高一的時候還拿了不少有含金量的作文獎項。
但在我成績提起來,搬到二班之后我就沒有和她再有什么往來了,頂多在走廊的時候見到了我會對她說一句:“老師好?!?/p>
她會微笑地沖著我點頭。
“山卉,你怎么還在這里?”她看到我像是有些吃驚:“你趕緊把東西收拾一下,到一班去,那里座位都給你空出來了?!?/p>
每一次考試班里都會有成員流動,只不過大部分人的成績都不會出現什么很大的起伏,所以每個班的人數都相對地固定。
因為這種分班制度,學校對于作弊的懲罰非常嚴格,一但發(fā)現就是記大過。
班級的數字,和座位的編號,代替你的名字,成為了你。
因為班主任這一句,那些原本消失了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我的身上。
“昨天晚上系主任沒跟你說嗎?班長,你幫楚同學一起搬點東西?!崩蠋煂ψ谥v臺前低頭奮筆疾書的男生說了一句。
班長是個剃著寸頭的高個子男生,我對他的長相沒有什么印象,但卻還記得他伏案奮筆疾書的背影。
什么是極致的努力?
在沒有得到人生存盤時,他一直都是這五個字在我心目中的具象化表現,他沒有社交、沒有娛樂,一直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高考王。
我下定決心要考過楚瑯的時候,就是跟著他的節(jié)奏去努力的,可以說那段時間他就是我的參照。
同時也因為他的存在讓我深刻地意識到了努力的上限。
哪怕他那么努力了,也只能出現在五班的前列。
雖然他成績不算是頂尖,但他的努力是頂尖的,也因為這個原因,班主任強行把他定成了班長,張口就是:“你們看看班長。”
班長頓了頓,然后就放下筆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身邊,我外面坐著柳青,他對柳青道:“能讓一讓嗎?”
柳青此時的椅子貼在后面男同學的桌子上,哪怕她的屁股只占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她聞言,不情不愿地把椅子往里面縮了一下。
“老師,楚山卉作弊為什么可以去一班???這不公平?!苯K于有人舉起手,語氣里帶著些不忿。
我望了過去,我不記得這個人的名字了,但依稀記得她的臉,她和柳青是一個宿舍的。
班主任蹙眉:“誰告訴你們山卉同學作弊了?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彼Z氣在此時顯得有些嚴厲。
“可是……”拿給你女生像是還想說些什么,被老師不耐煩地打斷道。
“好了,七百四也不是想抄就能抄到的,給你們開卷你們也抄不到這個分數。昨天下午山卉已經去校長辦公室重測過了,結果是沒有作弊?!?/p>
其實昨天晚上的通報對象里面沒有我,已經說明我沒有被記過了。
但比起相信和自己水平差不多同學的一飛沖天,更不如去相信這個同學靠某種不正當的競爭手段考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