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尷尬地笑了一下:“也就還行吧,我就生物比較好而已。”
“你物理和化學(xué)也很好啊。”
“但我主科稀爛無比?!绷嘁恢敝雷约褐骺撇恍?,當(dāng)初她選擇和我做同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主科很好,我們兩個人可以互補(bǔ)。
“山卉主科很厲害啊,你們兩個學(xué)霸坐在一起,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彼哪抗馔疫@里瞟了一下,這么短的時間,她的稱呼就從楚同學(xué)上升到了山卉。
“你是在學(xué)英語嗎?”她繞道了我和柳青中間,扶著我的椅子背,我有些受不了地將上半身往前傾。
“物理?!?/p>
“天哪!看來下一次見到山卉,應(yīng)該就要在一班了。”
那個女生走后,柳青給我傳了張紙條:“卉卉,你覺得安靜怡怎么樣?”
在社會上面摸爬滾打了許多年,我把自己活成了個沒有社交的人,在紙條傳過來的一瞬間,我并沒有意識到柳青接下來想要對我說什么。
“有點自來熟,怎么了?”
她見我給出的不是什么正面評價,似乎松了口氣似的,然后就開始寫:“我之前和她是同桌,她老是喜歡偷看我,然后學(xué)我,然后就是和我比成績。”
“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她才想著換同桌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好,還和她一個寢室了?!?/p>
“那個寢室的人成績都好差啊,老班到底為什么要把我分到那里?還不讓我換寢?!?/p>
“而且她這個人……”她在紙條上面附上了六個點。
我很給面子地用筆問了一句:“怎么了?”
“我感覺她好媚男!??!”
“真的很神經(jīng)病,她天天在宿舍說自己和男生玩得多好多好,到底誰在意啊?”
看著那些長篇大論的文字,我感受到了她滿腹的怨氣。
“好羨慕你啊,我也想走讀,但我家離這里好遠(yuǎn),我爸媽肯定不會同意的。”說完她還在紙上附上了個哭哭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樣的柳青我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發(fā)生了錯亂,因為在我的記憶里面柳青似乎和誰都處得好,包括剛才那個安靜怡。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和柳青鬧過矛盾,就是因為安靜怡,具體什么矛盾我不記得了,但我依稀記得那時候柳青是在和稀泥幫安靜怡說話的。
在我的記憶里面柳青似乎一直在和稀泥,她似乎就沒沒有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討厭過誰過,似乎和誰都處得好。
我不知道該回些什么,于是就寫道:“好好聽課,別被討厭的人影響了?!?/p>
她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見我這么寫,就轉(zhuǎn)過頭去聽課了。
——
下課以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我不太愛去離教室近的洗手間,那里人很多,我比較習(xí)慣去對面高一的洗手間。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高一還沒有開學(xué),屬于高一的教學(xué)樓很安靜。
在我走到廁所門前時,就聽到了一個女生夾著嗓子很夸張地說了一句:“我生物考了9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