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績也沒有多好吧?都在一個班,大家水平能夠差到哪里去?”
“就是!”
“也不過年紀五十名的樣子?!?/p>
是這樣沒錯,但是前a四班可能分數(shù)咬得很緊,到了五班就開始出現(xiàn)了斷層,五班前十名努力一下可能在下一次擠掉四班的后幾名進入尖子班行列。
十名往后成績一潰千里。
柳青那個寢室的女生平均排名在五班中下游,今天那個來找她的女生是倒數(shù),柳青因為出色的理綜成績,一直在五班穩(wěn)居前十。
“她好像一直想換走,趕緊走好不好,讓欣欣過來,煞筆陳國強,干嘛就是不給換寢?”
“原來你們都討厭她???我還以為就我一個覺得她……”是安靜怡的聲音:“今天我還去給她分薯條了,好惡心……”
我這時候走了進去,里面的聲音全都停了。
我假裝沒有看到她們,走進了廁所。
上完廁所后我依舊忽略她們,然后自顧自的洗手,然后抽了一張墻上的紙巾,把手擦干凈之后就離開了。
我剛走出廁所門,就聽到一句:“她不會聽到了吧……”
“她好像和柳青關系挺好的……”
“噓噓噓!”另一個女生連忙打斷道:“你小聲點,我們剛才沒說名字,她怎么知道我們在說誰?”
——
嗯……很荒謬。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覺得有點想笑,曾經(jīng)的我覺得我是個盧瑟,我無法在學習的同時兼顧好自己的社交。
到頭來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
可現(xiàn)在看來,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在社交的泥淖里面焦頭爛額,為自己不討別人喜歡而感到自卑和內(nèi)耗。
就連在我心目中,人緣好到萬里挑一,在人群中如魚得水的柳青,也有過這樣不被人喜歡的時候。
這倒是顯得我這么多年對自己的苛責像個令人捧腹的笑話。
作為一個二十七歲的成年人,我自然沒有她們想得那么清閑和嘴碎,把今天在廁所里面聽到的那些話專門地告訴柳青。
我回到座位的時候,柳青正趴在桌子上面睡覺,一旁著已經(jīng)寫滿了的生物試卷,她真的很喜歡生物。
“山卉?!鼻白呐蝗慌み^頭來,遞給我一個紅絲絨的盒子:“嗯……國際部的褚佑讓我給你的。”
這時柳青的腦袋動了動,把頭從胳膊里面抬了起來:“他怎么又來找你啊?好煩啊他!”
許是這個年紀的我憋不住話,在她面前說了很多褚佑的不好,導致現(xiàn)在別人一提到褚佑,她就會下意識地替我憤憤不平。
“謝謝?!蔽医舆^了那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