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不必自責(zé)?!壁w玉娘上前頭道:“聽她姜胖丫說的好聽,其實不過就是瞧你現(xiàn)在沒了銀子,落魄了,她得不到好處,才想過她自己的日子去。這樣的人品行不端。良辰你以后高舉登科,定要讓她悔不當(dāng)初?!?/p>
謝良辰抿了抿唇,總覺得趙玉娘說的似乎不太對。
若說艱難,流放才是最艱難的時候,她沒走。
再者,他記得她有三個孩子,又沒男人,她獨自立門戶可比在自己身邊處理雜事難的多。
“你們算下她給我填了多少銀子,我自會一文不少的還了她去!”
姜暖之這頭,一出了門,身上那悲傷氛圍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哼著小曲牽著馬,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馬兒啊馬兒,沒想到這么順利就將你要回來了?”
拍了拍大黑馬的背,姜暖之心情頗好。
說來那番話有八九分都是真的,全部吐露給謝良辰之后,似乎心中隱隱縈繞的怨氣也散了個干凈。大抵原主最后的遺憾消散了吧。
馬兒被她摸了下,鼻子吐了吐氣,甩了一下蹄子,頗有幾分不滿的樣子。
“嘿,合著你也不待見我?。课铱墒琴M(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給你要回來的,哭的眼睛都腫了,看見沒?”
馬兒繼續(xù)鼻孔出氣。
姜暖之氣的在它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跟大黑一個德行,都是狗咬呂洞賓!”
下一秒,卻見馬兒嘶鳴了一聲,忽而掙脫韁繩,向前奔去。
“喂,你去哪兒?”
姜暖之頓時跑著去追。
卻見那傻馬跑到了小溪對岸一捆蘆葦枯草跟前,就停在那兒著急的轉(zhuǎn)圈,時不時的鼻子吐氣。
太陽下山有一會兒了,尚且殘存最后一絲絲暮色,姜暖之踏在不知道是誰搭建的石頭路走到對岸去,蹲下身去看。
伸手撥開枯草,她瞳孔一縮:“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