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家黎家可是有人做了大官的,過兩日回來省親,定是會懲治那惡毒的后娘。”
“誰說不是呢,也不瞧瞧自己生的什么樣貌,還敢惦念那謝家二少爺。”
“別說,十里八村真是找不出一個比謝家公子生的好看的了?!?/p>
“其實黎家大朗生的也不差,就是年紀輕輕就沒了性命,徒留下幾個孩子,讓壞女人磋磨。”
“唉,世事無常啊”
姜暖之就在這樣嗡嗡聲中,逐漸睡了過去,夢里都在琢磨著賺錢的事兒。等再睜眼,已經(jīng)到了鎮(zhèn)上。
“你這丫頭,咋睡這般死?到了,快下去吧。”
牛大叔瞧了眼這胖丫頭,心下其實是想說,她這心咋這么大?他若是被一群人這般指指點點,怕是想找塊豆腐撞死得了。偏偏她,還睡的下。好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
“呀!到了,謝謝你啊大叔。”姜暖之迷迷糊糊的被叫醒,立即爬起來,背上背簍就走。
牛大叔看著胖的跟球似的小丫頭,不住的搖頭。心也太大了。他今兒個和她收了比別人多兩倍的錢,而今瞧她這沒什么心肝的樣子,心里還怪不是滋味的。
這般想著,叮囑了一句:“午時之前回來啊。”
心大的丫頭揮了揮手,遠遠的應了一聲:“知道啦!”
姜暖之下了車,先去了醫(yī)館。
流江鎮(zhèn)上最有名的醫(yī)館便是這同濟醫(yī)館。
聽聞坐堂的呂郎中祖上曾是太醫(yī),后因觸怒了龍顏,被貶到這古奎城。
當年整個古奎城瘟疫蔓延,是呂氏族人調(diào)配出了瘟疫解藥,投入井中,救了全城百姓。
且這呂氏一族卻不居功,而今的同濟醫(yī)館價格甚是公道,頗受百姓們的青睞。
姜暖之來到同濟醫(yī)館門前,便看到遠遠的百姓們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前頭一位坐堂的郎中已然花甲之年,正一個接著一個的給百姓把脈。
店里的幾個小伙計腳不沾地般的跑來跑去配藥,忙碌非常。
姜暖之瞧著頗受人敬仰的呂郎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幾分艷羨的神色。
人比人氣死人啊,為啥她的患者每次都對她齜牙咧嘴?
小嘆了一口氣,她也沒進同濟醫(yī)館,而是直接去他家的藥房。
“你說什么?這一小瓶金瘡藥竟然要一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
姜暖之看著俊秀少年手里面那布丁點兒的小白瓷瓶,暗暗乍舌。
藥房柜臺的少年生的很是俊俏,只是嘴角的烏青破壞了美感,他此時吊兒郎當?shù)膿沃^,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木盒子里頭胖嘟嘟的蟲子,眼皮都沒抬,沒精打采的道:“你是第一次來醫(yī)館嗎?金瘡藥就是這個價,愛買不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