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坡上滿是帶著露水的草葉,打shi了炮兵們的衣袖,他們剛跑到半山腰,就聽高地前槍聲響成一片。
黑壓壓的準噶爾軍隊在炮火的掩護下,氣勢恢宏地沖上了山坡。
然而在距離漢王王帳只有三百米時,明軍的武九迅雷銃和明武機關(guān)槍開火了。
這兩種不同版本的加特林機關(guān)槍,終于有了共同作戰(zhàn)的機會,射手們瘋狂的搖動手柄,驅(qū)動槍管軸心旋轉(zhuǎn)開火,可在一分鐘內(nèi)發(fā)射二百到一千二百發(fā)子彈,火力強勁攝人!
在幾架機關(guān)槍的咆哮聲中,山坡上的準噶爾軍血肉橫飛,或著的士兵被死死壓制在山坡上,動彈不得,連頭都不敢抬!
可惜的是,王旅中配備的武九迅雷銃和明武機關(guān)槍,總共只有五架,這還是看在發(fā)明人的面子上撥過來的。
忽聽一聲巨響,緊接著,無數(shù)炮彈飛向了明軍的高地,原本翠綠的山峰,頓時籠罩在一片渾黃的硝煙中,機關(guān)槍的咆哮聲,也淹沒在一片轟鳴聲中。
對面一處不顯眼的高地上,原瑞典炮兵準尉雷納特暢快大笑幾聲,指揮著準噶爾炮營進攻明軍中軍。
“上開花彈,炸死他們!哈哈哈!”
高地上的明軍藏無可藏,面對敵軍的炮火,他們臉上充滿毅然,依舊堅守崗位,任憑炮彈砸過來爆裂
中軍的明軍傷亡慘重,連漢王朱和墿都受了傷,他將身上浸染著鮮血的戰(zhàn)袍扯下,抄起一支火槍,與士兵們趴到了一起。
徐明武超起望遠鏡,只見敵人在對面高地上梯次布設(shè)了四十門小炮,長得像俄國人的炮兵們光著膀子操作火炮,集中炮火轟擊明軍中軍位置。
徐明武大急,回頭大喝一聲:“架好了就給老子開炮,狠狠的炸他娘的!”
就聽耳邊響起一聲怒罵聲:“開個屁的炮!”
徐明武回頭一看,只見秦時月站在他的身后,手里還握著一把手銃,槍口正對準了他的xiong膛。
緊要關(guān)口,這個軸貨竟然又跳出來了!
徐明武急了,大喝道:“秦大人,敵人在炮擊中軍,你是沒看到嗎?別給老子添亂!”
秦時月喝道:“徐明武,我警告你,你他媽的是步兵科第二十五期的,老子是炮兵科第十五期的,還輪不到你來指揮炮兵!”
徐明武盯著他:“那你他媽的要怎樣?”
秦時月冷笑一聲,沖著徐明武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然后瀟灑地轉(zhuǎn)身喝道:“一號炮,二號炮,校準射擊!”
兩道轟鳴聲中,兩門武皇炮開火了,然而兩發(fā)炮彈一前一后的落在敵軍炮陣前后炸開了,敵人陣地毫發(fā)無損。
徐明武大怒:“你他媽的,學的什么炮兵專業(yè)!”
秦時月臉色不變,目視對面的敵軍炮兵陣地,繼續(xù)喝道:“目標正前方,標尺六十,向左002,齊射!”
六門武皇炮集體狂怒,急速射出的開花彈呼嘯著飛向準噶爾軍的炮兵陣地。
開花彈在距離五米的空中開花,下方的準噶爾軍傷亡慘重,頓時亂成一團,幾名俄國炮火被飛來的彈片嚇得六神無主,扔下炮彈沒頭沒腦地亂竄,很快就被炸得首身異處。
原本暢快大笑的雷納特再也笑不出聲來,捂著腦袋四處張望,口中驚呼道:“我的天哪!敵人在哪里?”
又是一輪排炮,火光四起,準噶爾軍的四門火炮被炸上了天,余下的火炮見勢不妙,紛紛停止發(fā)射,炮兵們慌作一團,尋找炮擊的來源。
還沒等準噶爾炮兵反應過來,明軍炮兵接二連三的排炮飛了過來,整個炮兵陣地籠罩在隆隆的baozha聲中,雷納特的炮營徹底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