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獻忠非常的機靈,多次避開了防守的官兵,終于有驚無險的到達了辰州,只要順利通過辰州進入四川,他的命運就會改變!
流賊前軍已經(jīng)進入了辰州府,在路過虎形山時,李定國舉目望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卻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這附近全是山脈,官兵已經(jīng)被義軍甩下了上百里地了,以義軍翻山越嶺的本事,官兵想追上肯定不容易,加上這附近沒有重鎮(zhèn),不會有大量官兵圍堵,只要到了前面的龍?zhí)舵?zhèn)補給一番,義軍便可再無阻攔,直入四川。
老營和馬隊繼續(xù)向前而去,看著虎形山兩邊陡峭的巖壁,張獻忠笑道:“此地地形不錯,夠兇險,如果官兵在此處伏下一支人馬,我必損失慘重!”
就在他撫須作嘆的時候,只聽頭頂之上轟隆作響,張獻忠抬頭一看,只見從兩邊山上滾下無數(shù)巨石,一塊磨盤大小的石塊正向自己砸來。
旁邊的一名老營兵一個飛身將張獻忠撲了出去,那匹跟隨張獻忠多年的坐騎卻被巨石碾成肉餅?!澳銒寢寕€毛的!嚇死老子了!”張獻忠臉都被嚇白了,怒罵了一聲后連忙躲在一塊巨石之后,觀察著兩邊情況。
發(fā)現(xiàn)中了埋伏,流賊一片大亂,到處亂跑尋找安全帶藏身,轟隆隆的巨石滾落聲與流賊的哭爹喊娘聲交織在一起。
“不要亂,找地方躲起來,穩(wěn)??!”張獻忠立刻大呼,但此時流賊一片混亂,又有幾人能夠聽得到呢。
張獻忠沒法,只能叫人傳令,前軍分兵兩路,上山包抄,弄死這幫埋伏的狗官兵。
對于張獻忠的大膽,在山上的孫應元很開心,他下令埋伏在山上的天武軍火槍兵和虎蹲炮手自由射擊,不斷的對著下面的流寇打冷槍、放冷炮。
火槍兵們對逼近山上的流寇進行花式點射,天武軍的燧發(fā)魯密銃百步可破重甲,流寇們大多都沒有著甲,就算在百步外也能打個對穿。
特別在狙擊大隊的支援下,不斷有流寇,對別是披著風騷披風的流寇頭目被打翻在地。
“啪!”的一聲,一顆銃彈集中了流寇的xiong口,他悶哼一聲當場翻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就翹腿了。
周圍的流寇看著這位倒霉的隊友,心中很是擔憂,忙找了個石頭躲了起來。
“啪!”又一聲特別的槍響,一個流賊將軍的頭顱被打爆,鮮紅的鮮血帶著雪白的腦漿飛濺四處,驚呆了周圍所有人。
“娘啊!”一個流寇崩潰了,扔下陳舊的長矛驚恐著大叫,撒腿就跑,其速度堪比后世某些黑人運動員。
如同涼水入油鍋,周圍的流寇再也忍受不了內(nèi)心的恐懼,瞬間炸鍋了,紛紛逃跑。
這些流寇的逃跑帶動了周圍的人,嚴重影響了前去攻打山腰的流寇,見后隊跑了,他們也是如潮水般的退了回去。
張獻忠見狀后破口大罵,隨著陣陣槍聲響起,義軍的兄弟一排排的倒下,沖的越快,死的越早,這還打個屁啊!
李定國沉著臉,道:“父帥,官兵的火器太厲害了,咱們退回去吧!”
劉文秀卻道:“父帥,不能退啊,說不定后面的官兵馬上就來了,那時我們就慘了!官兵的火器總有跟不上的時候,我們讓饑兵們往上堆,總可以沖過他們的防線!”
張獻忠的另一個義子艾能奇也是點了點頭,這種事情當然是外營的饑兵們?nèi)ジ?,最精銳的老營怎么能灰的事情呢?死再多的饑兵,對義軍的將領來說都沒什么可惜的,死了再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