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拳腳相加終于停下,韓誠科早已滿面血污。
“看看他包袱里面有什么?”
宋尚天揚(yáng)起馬鞭道,此番他前來,就是阻止這家伙進(jìn)京告御狀,如果有必要,便弄死在荒郊野外。
聽到包袱這個(gè)詞,韓誠科下意識(shí)的將之緊緊的護(hù)在了懷里。
他的舉動(dòng)沒有任何懸念的換來了一頓更為兇狠的毒打……
“咳咳……”
宋尚天抖著包袱,然而并沒有在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他一擺手,毒打立即停下。
韓誠科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吐著鮮血還吐出了幾顆潔白的牙齒,腥甜的味道充斥在自己的嘴里、喉嚨里。
他擦了一把眼睛上面的血漬,掙扎著爬了起來,跪在地上,認(rèn)慫道:“這位公子,不論如何都是在下的錯(cuò),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qǐng)你放我一馬,請(qǐng)你把包袱還給我,小子拜謝!”
韓誠科說完一頭扎在了地上,咚的一聲鮮血從地上蔓延開。
可這并沒有換來任何同情,宋尚天哈哈一笑道:“這頭磕的夠響的,都給磕出血了!哪有讀書人該有的傲骨嘛,包袱我要了,就當(dāng)是你的賠禮,這事就算過去了,我們走!”
韓誠科猛地向前一撲抱住了宋尚天的腿:“公子,你饒了我吧,這包袱里是我救命的東西,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宋尚天一腳把韓誠科踢倒在地,微微俯身說道:“老子姓宋,在南京秦淮河邊混過,你可知道?”
“不知”韓誠科莫名的搖了搖頭。
“沒見識(shí),真可怕!”
宋尚天笑罵一句,又親自下場對(duì)其猛烈踢打幾下,這才帶著幾名手下?lián)P長而去。
韓誠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身子在地上蜷縮著,微微顫抖著,眼淚混雜著鮮血流的滿臉,劇烈的痛感在全身蔓延。
他感覺自己好像散架了一般,但這些疼痛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痛。
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夕陽落了殘?jiān)侣冻隽松碛埃碌陌砗芾?,野外的北風(fēng)呼呼直刮。
韓誠科渾身一激靈,慢慢支撐著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每走一步都是艱難的,但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滿滿的都是堅(jiān)定。
人的恨意有多深,他就有多么的堅(jiān)持。
開封城內(nèi),知府魏生津逗著籠中的鳥,問道:“姓韓的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吏員劉伊口站在一旁,低聲說道:“回稟大人,都十多天了,派出的幾路人馬都沒有再發(fā)現(xiàn)韓誠科的身影,估計(jì)他早已成了路邊的一具枯骨?!?/p>
知府搖頭嘆息道:“哎,可惜了……本來可以好好活,非要自尋死路,天命難違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