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椅上,猛地拍響驚堂木,震的眾人腦子嗡嗡響。
顧威高聲道:“徐明武、朱大能,爾等為大明將官,卻為一己之私,以身試法,欺壓百姓,輕曼朝廷!你們認(rèn)罪嗎?”
“不認(rèn)!”
徐明武抖了抖手上的鐵鏈,決然回道。
這些罪,打死也不能認(rèn),認(rèn)了就徹底完犢子了。
顧威冷然道:“當(dāng)初錦衣衛(wèi)同知李元芳奉旨問話,你可是認(rèn)了的!怎么,今日你見三法司和東廠會審,你父親又在,想心存僥幸翻案不成?”
聽說父親徐青山,徐明武也開始四處張望起來,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啪!”
顧威似乎是驚堂木拍上癮了,喝道:“別找了!本官最后問你,上述那些罪狀,你可要辯解?”
“我辯解!”
徐明武連忙說道,這或許是他最后一次解釋的機(jī)會了。
“說!”
徐明武看著黑著臉的顧尚書,不懼反笑著道:“不知是誰舉報下官,為了一己私利欺壓百姓,下官有些不明白,下官靠著京師的生意,身價過十萬銀圓,差草原上那點羊嗎?”
聞言,顧威臉色稍緩,側(cè)身對刑部尚書閻應(yīng)元道:“他好像說的有點道理。”
閻應(yīng)元一怔,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姓顧的好像有些偏心了。
嚴(yán)格來說,他更偏向于這個徐明武。
這大半個月來,任憑錦衣衛(wèi)如何審訊,徐明武和朱大能都是一口咬定,老子沒犯事,從沒有違反亂紀(jì),欺壓百姓,更沒有大逆不道,純粹是有人誣告!
顧威剛說完,堂上的大理寺卿陳明遇高聲說道:“我們已調(diào)查了一些東軍都督府的軍士,經(jīng)過確認(rèn),你徐明武確實在鏗格爾圖喇城讓士兵們做生意”
“不過,我們也查明了,你與準(zhǔn)噶爾牧民是本著平等互信的態(tài)度交易的,也是為了傷兵們,至于具體賬目,本官沒找到,不能證明你貪贓枉法了,同樣也無法證明你是清白的,你能自證清白嗎?”
徐明武點頭道:“可以,賬目被我放在鏗格爾圖喇城的王府里,你們可以派人去取來,再找些當(dāng)?shù)啬撩裨儐?,一問便知!?/p>
陳明遇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媽的,南京距離鏗格爾圖喇城大幾千里,上哪給你找賬目?
要是能找到,這案子還用審?
陳明遇輕咳一聲道:“刑部已經(jīng)遣人去找了,此事暫且不論,本官再問你,褻瀆太祖皇帝那番話,你可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