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艷質(zhì)本傾城;
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tài)笑相迎。
妖姬臉?biāo)苹ê?,玉樹流光照后庭?/p>
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女子聲音嘶啞,恍惚中居然帶有一抹悲痛的味道。
聽著這熟悉的詩詞,張百仁許久無語。
看著身下低著頭的女子,一邊的白云道士道:“這首詩詞倒無出彩之處,不過可見你確實是懂得詩詞?!?/p>
再看看滿臉恍惚的張百仁:“你小子怎么了?”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p>
張百仁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
“這首詞不錯!不錯!”白云道士拍掌稱贊:“我倒是不曾想到,你小子對詩詞歌賦居然這么精通?!?/p>
張百仁沒有理會白云道士,而是看著跪倒在地的女子:“陳后主的后庭花,本座曾經(jīng)聽聞過,不曾想到你居然也會,想來是南朝后裔,居然淪落至此,可見時代更迭,歲月變遷,你日后就跟在我身后端茶倒水,與我出家做個捧劍侍女?!?/p>
此時那女子聲音哽咽:“多謝小先生。”
“快起來吧,落難的可憐之人也!”張百仁將女子扶起來,看著白云道士:“之前這女子吟誦的詩詞,并不是很出彩,但卻是陳叔寶所做。”
“陳叔寶?原來是那個昏君”白云道士一愣。
張百仁起身走在前面:“什么昏君不昏君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僅此而已!”
“小先生似乎對南朝之事很清楚”女子聲音沙啞道。
“唉,也曾聽聞過”張百仁道:“陳后主自以為長江天險,卻不曾想居然被大隋打的體無完膚,亡國滅種,葬送了祖宗的江山?!?/p>
白云道士嘿嘿一笑:“陳后主啊,我聽過,當(dāng)年楊廣那小子還要請我家掌教出山作法,卻被我家掌教推拒了?!?/p>
走了一會,白云道士道:“我說小先生,你家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一會,張百仁道。
“不知道你出城干嘛?”白云無語翻了個白眼。
張百仁道:“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來尋找啊?!?/p>
那女子看著張百仁身后的大包裹,走上前道:“我替小先生背著。”
“你營養(yǎng)不良,氣血瘀滯,身子弱得很,我這寶物你可背不動?!?/p>
張百仁看著女子腳下破爛的鞋子,如果說這女子腳上的‘東西’也叫鞋子的話。簡直就是一團亂布、雜草、木板、樹皮混合而成,已經(jīng)露出了腳趾,再看看白云:“白云,把你的鞋子拿出來?!?/p>
“我的鞋子太大,她穿不了”白云無奈道。
“廢話那么多做什么,穿不了就踏拉著,總不能光腳走路”張百仁瞪了白云一眼。
白云無奈,他還指望著溜須拍馬抱大腿呢,拗不過張百仁,只能拿出背簍里嶄新布鞋,卻被張百仁一把搶過去:“大男人磨磨唧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