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呼嘯而逃的突厥士兵,隋軍自然是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一邊的宋老生與魚俱羅湊了過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張百仁,仿佛是看怪物一般。
此時張百仁周身染血,自以為瀟灑的吹了吹長劍,卻不知道這動作落在別人眼中有多恐怖。
“怎么了?”感受到宋老生與宇文城都的目光,張百仁長劍收回,漫不經(jīng)心的道了一聲。
“你小子這次可算是立下大功了,將軍封你個偏將都不為過,知道他的腦袋值多少錢嗎?”宇文城都上前將祭祀的尸體托起來,看著遠處的隋軍,再看看張百仁:“走,洗漱一番去見大將軍,這里沒咱們什么事了?!?/p>
于是乎,宋老生與宇文城都拖著那祭祀的尸體,拽著張百仁來到了軍中大帳。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小先生也在?”魚俱羅看了三人一眼,看著血了呼喇的張百仁,在看看地上拖動的尸體,頓時一愣,猛地站起身來到了宇文城都身后,看著祭祀喉嚨上鋒利的劍傷,輕輕一嘆:“好鋒銳的一劍,居然叫這祭祀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小先生劍道通神矣。”
魚俱羅站起身:“之前我還在疑惑,為何前方戰(zhàn)場那般嘈雜、呼嘯,如今看到這具尸體,本將軍心中全明白了,死了一位祭祀,對于突厥來說,可不是小事,只怕小先生日后會有麻煩。”
“會有什么麻煩?”張百仁擦了擦身上的血液。
“ansha、報復(fù)!”魚俱羅一笑:“不過沒關(guān)系,咱們很快就會返回關(guān)內(nèi),到時候山高水長,這些混賬想報復(fù)也困難?!?/p>
“去帶小先生洗漱,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談”魚俱羅看了宋老生一眼。
宋老生領(lǐng)著張百仁去洗漱,早有軍中的伙夫燒好了熱水,美美的洗了個澡,張百仁道:“對了,我的羊還在山上,你們記得幫我看著點?!?/p>
“你放心,大軍在這里,肯定丟不了”宋老生一笑,幫張百仁擦干了身子,雙方再次回到大帳,大帳內(nèi)的尸體已經(jīng)被人收拾起來,魚俱羅看著張百仁:“小先生不是軍伍中人,也不是本將軍手下,本將軍都不道該賞賜你什么好了,這可是一位祭祀,在突厥小有名氣的祭祀,就這么死在你手中,此功勞比之千人斬還要重三分,小先生想要什么?”
張百仁聞言笑了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受著將軍的好處,自然要為將軍辦事,區(qū)區(qū)小事,不勞掛齒?!?/p>
“這個人不一樣,此人在突厥背景有點大,到時候怕是麻煩不斷找上你”魚俱羅搖搖頭。
“強者的路是一點點殺出來的,找上我?殺了就是!”張百仁話語冷冰冰道。
“好志氣!這筆功暫且記下,你放心,只要老夫在,少不得你好處”魚俱羅越看張百仁就越覺得滿意。
“對了,你們村中最近沒多些什么道士吧?”魚俱羅道。
“沒發(fā)現(xiàn)啊”張百仁道。
“快要到了,那些中原強者應(yīng)該快到了,遇到麻煩你報上本將軍名號,只要對方不想死,你就算是騎到他脖子上撒尿,在這里他也得給我忍著”魚俱羅得意一笑,話語中滿是底氣,絲毫不將中原的高手放在眼中。
張百仁不語,他又不是那種主動惹是生非的人。
“來,擺酒宴,剛剛一場大戰(zhàn),小先生必然是餓了”魚俱羅笑著道。
張百仁點點頭:“有勞將軍了?!?/p>
吃了飯,張百仁忽然心中一動,一雙眼睛看著魚俱羅:“于將軍,小子家中多有俗物,我曾和家母言拜將軍為師,家母不許我修道,如今采藥將滿,即將過關(guān),欲求將軍寶地一用。”
“小先生要突破了?”魚俱羅一愣。
一邊的宋老生與宇文城都也是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