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如此想著,換了一個話題。
“你那本無名心法,有多少人修煉過?”
問這話的時候,慶帝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如果只是九品心法,他可以不在意。
但李承宗現(xiàn)在成就了大宗師,雖然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卻也證明那本自創(chuàng)的無名心法可以修煉到大宗師,那就不得不重視了。
可惜慶帝不知道,李承宗突破大宗師和自創(chuàng)功法根本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起碼有三分之二的血衣衛(wèi)都修煉的是我自創(chuàng)的功法。”
李承宗注意到了慶帝眼中的殺意,大致能猜到慶帝的想法,不禁搖了搖頭:“那本心法您看過,能修煉到九品巔峰已是極限,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突破的大宗師。成就大宗師并非靠功法,主要還是靠人,這點我相信您深有體會,像苦荷的天一道心法,不也傳給其他人了么,可除了苦荷之外,有人突破大宗師嗎?所以,您沒必要那么在意,何況血衣衛(wèi)的忠心,您應(yīng)該知道的?!?/p>
血衣衛(wèi)的忠心,慶帝確實知道。
這些年試圖拉攏血衣衛(wèi)的人不少,就沒見到過一個成功的,他都有些佩服兒子給人洗腦的手段。
而且就像李承宗說的,能突破大宗師靠的是人而非功法,要不然在李承宗之前,天下也不會只有四位大宗師。
“算了,給了就給了吧,不過朕得提醒你小子一點,做任何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后路,對任何人都要有所防備,即便對朕也當(dāng)如此。”
李承宗搖了搖頭:“您說的我都懂,但我不想成為您那樣的人?!?/p>
“我是什么樣的人?”
慶帝還是有些好奇自己在兒子心里的形象的。
“什么都防備著,孤孤單單,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也就是兒子我現(xiàn)在突破了大宗師,要不然我還真不敢這么跟您聊天?!?/p>
“你以為成就大宗師,朕就拿你沒辦法?!?/p>
“辦法肯定是有的,我算計不過您,也打不過您,我更知道您是念在我是您兒子的份上,才這么放任我?!?/p>
李承宗其實還有個“但是”沒說,不過想著今天已經(jīng)把慶帝氣的夠嗆,算了。
畢竟是當(dāng)?shù)?,這些年對他也不錯,面子還是要給一點的。
“你小子知道就好?!?/p>
慶帝哼了一聲,“還有一點,朕不管你的婚事,但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影響朕的計劃,明白?”
“放心,在她沒有暴露之前,我不會把她接回府?!?/p>
李承宗哪里不知道慶帝的意思,無外乎擔(dān)心他把李離思接回府之后,沒辦法傳遞假消息給北齊。
畢竟慶帝知道李離思,準(zhǔn)確說是司理理的真實身份,之所以留著司理理就是為了讓假消息更真實。
“不反對朕利用她?”慶帝有些意外。
“誰讓她先來刺探情報呢?!?/p>
李承宗搖搖頭,正色道:“兒臣雖然喜歡她,可也不會為了她影響慶國的軍政大事,這最起碼的立場,兒子還是有的。當(dāng)然了,兒臣最后要保她姐弟一命,也希望父皇答應(yī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