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此刻的郭保坤,就是一個(gè)一心救父的孝子,身上再也不見往昔的紈绔浪蕩。
“別磕頭了,弄得一腦門血,影響胃口,你先坐,吃過飯?jiān)僬f。”
如今李承宗是郭保坤最后的希望,自然老老實(shí)實(shí)的聽從吩咐坐了下來,只是一點(diǎn)食欲也沒有,時(shí)不時(shí)還看一下李承宗的表情。
李承宗也沒在意,自顧自的照顧著司理理吃過晚飯,讓人送司理理去休息后,才轉(zhuǎn)頭看向郭保坤道,開口道:“以前你爹犯的事,我就不說了,如今你爹私下結(jié)交李云睿,暗中結(jié)黨,罪證確鑿,你想救你爹是不可能的。”
“三殿下,只要您愿意救我爹,以陛下對您恩寵,陛下一定會網(wǎng)開一面的。”
郭保坤又跪了,重重的磕頭道:“求求您三殿下,你救救我爹,如今只有您能救他了,只要您愿意救他,我以后這條命就是您的,您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p>
看著郭保坤腦門都磕出血了,李承宗輕輕一揮手,阻止了郭保坤的動作,淡淡道:“郭保坤,不是我愿不愿意的問題,是李云睿把全部責(zé)任推到了你爹身上,現(xiàn)在這種情況,誰都救不了你爹,所以救你爹出來是不可能的。”
別說是他,便是慶帝有心放郭攸之,也要先考慮朝堂上的態(tài)度。
賴名成如今可不是吃素的,御史臺如果死抓著郭攸之不放,郭攸之必死。
“三殿下,求求您。”
郭保坤被李承宗的真氣禁錮住身體磕不了頭,只能祈求的望著李承宗,眼淚和磕頭磕出來的鮮血流了一臉。
“你別著急求我,救你爹出來不可能,我最多保你爹一條命,讓你爹在監(jiān)牢里過得好一點(diǎn)?!?/p>
“我明白,我爹的罪能活著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多謝三殿下,多謝三殿下?!?/p>
郭保坤臉色一喜,隨即鄭重道:“我郭保坤發(fā)誓,今生今世,愿為三殿下當(dāng)牛做馬。”
李承宗收回控制郭保坤的真氣,說道:“別,我只是看你順眼,才愿意幫你一把,不求你回報(bào)什么,不過我挺好奇的,你怎么沒去求太子?”
“求過?!?/p>
“嗯?”
“我去東宮的半道上,太子殿下便派人告訴我,讓我去求范閑,如果范閑不愿意救,他也無能為力,我知道太子是舍棄了我父親?!?/p>
“行啊,腦子變靈光了。”
李承宗一笑,擺擺手:“你也別跪著了,回去吧?!?/p>
郭保坤沒起身,有些為難的問道:“殿下,我父親?”
“我會讓人送份奏折去宮里,明日一早,你自己去刑部大牢,不會有人再攔你,不過我先跟你說好,你爹可以活,但除非遇到大赦,或者戴罪立功,否則此生只能在監(jiān)牢中度過。”
大赦還有可能,戴罪立功還是算了吧,人都在監(jiān)牢里了,哪有什么戴罪立功的機(jī)會,不過只要自家老爹不死便有機(jī)會,反正等到新皇登基就會大赦天下……
想到這里,郭保坤深深地看了眼李承宗,感激道:“殿下說的我都明白,多謝殿下。”
“你爹郭攸之也是個(gè)老狐貍,以后沒事多去看看你爹,讓他多教教你,不然以你的腦子,估計(j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