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沉默。
一旁看好戲的李承宗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但還是點了點頭。
“算,欺君是死罪!”
“范閑,你初入京都,大抵還不了解我三弟,三弟這人最重國法刑律,他都說你是死罪,你恐怕難了?!?/p>
范閑現(xiàn)在反而鎮(zhèn)定了,淡淡地笑道:“其實郭保坤的案子不重要,我打不打郭保坤,你都給我定好了罪名,最后難逃一死?!?/p>
范閑現(xiàn)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從儋州刺殺失敗,滕梓荊入他的車隊之后,太子或者是其他人,恐怕就已經(jīng)在為這一刻做準備了。
李承乾回到位置上坐下:“念你詩才,我可以留你性命?!?/p>
范閑張嘴,卻被李承宗搶先了一步。
“太子殿下,欺君之罪,不是你說留就留的,陛下要留他性命,他才可活。”
“多謝三弟提醒,倒是我失言了?!?/p>
“不客氣,而且范閑是否欺君,還得再等等?!?/p>
“三弟方才不也同意范閑欺君?”李承乾有點懵。
“太子殿下不要急,再等等?!?/p>
“等什么?”范閑問。
李承宗并未回答,反問道:“欺君兩個字,最重要的是哪個字?”
“欺?!?/p>
按照現(xiàn)代人的思維自然欺騙沒錯,畢竟沒有欺騙就沒有欺君一說。
可惜范閑忘了,這是封建社會,皇權(quán)高于一切。
“不,是君,君認為你欺騙才是欺騙,如果君不認為你是欺騙,我們這些人認不認為不重要。”李承宗有心提醒道。
如果范閑還是不能領(lǐng)悟,不嘗試著適應(yīng)眼下的世界,李承宗只能說,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了。
范閑沉默,神色莫名。
李承宗也沒管他,看向太子和老二,淡淡的笑道:“所以太子殿下、二哥,不要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