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梅執(zhí)禮也算比較了解慶帝,以慶帝的性格,多半會念在他是朝中老臣的份上,為了不讓其他臣子寒心,給他一個體面告老的機會,然后誅殺他滿門。
對于梅執(zhí)禮的請求,李承宗看向侯公公問道:“侯公公,陛下怎么說?”
“殿下,今日京都府事務,陛下全權交由您處置,今日之后,大理寺裴少卿調(diào)任京都府,您舉薦的長平府尹都,調(diào)任大理寺少卿,眼下公堂之上,自然是您說了算?!?/p>
李承宗點頭,喊道:“梅執(zhí)禮。”
“罪臣在?!?/p>
“給你一日時間安排后事,明日本王要聽到你自己去大理寺投案自首,對了,不要忘了你兩個兒子,否則你懂的。”
“罪臣明白?!?/p>
梅執(zhí)禮取下官帽,又磕頭道:“多謝三殿下。”
“下去吧。”
李承宗擺擺手,看向太子老二等人,調(diào)侃道:“太子殿下、二哥、弘成,你們不走,侯公公可沒法兒走。”
李承乾點點頭:“三弟,那我先走了,有時間喝一杯。”
“多謝三弟,改日設宴,聊表心意。”
“三哥,我先告辭了?!?/p>
就在李承乾離開,路過范閑身邊時,范閑突然開口,讓原本離去的三人腳步一頓。
“太子殿下,范閑冒昧,有一件事想請教太子殿下?!?/p>
“講。”
“之前范某在儋州被刺殺,不知太子是否知情。”
李承乾哼了一聲,直接走了。
隨后,老二、李弘成和侯公公帶來的人,也緊隨其后離開了京都府衙。
整個京都府衙公堂,一下空蕩起來。
李承宗走到猶如木乃伊的郭保坤身邊,蹲下身子問道:“郭保坤,你還告范閑嗎?”
“嗚嗚嗚……”
真慘啊,連話都說不出來,下手挺狠。
李承宗暗暗看了眼范閑,開口道:“郭保坤,你這事兒吧,我其實了解過,你聽我跟你分析分析,你覺得對不對,如果你覺得有問題,還要繼續(xù)上告,我們就繼續(xù)。”
“嗚嗚嗚~~”
李承宗沒管他,自顧自地說道:“首先,是滕梓荊仗義出手,打了你們郭府的家奴,然后你們郭府找到刑部,陷害滕梓荊說好像是毆打朝廷命官,我也記不清是不是這個理由,反正你們要人家妻兒老小的性命,最后是監(jiān)察院救了滕梓荊,這是我了解到情況?!?/p>
“在監(jiān)察院的密卷中,說你郭保坤殺了滕梓荊妻小。當然,我知道你沒干這件事,但監(jiān)察院的密卷,誰會懷疑,你說對不對?”
“嗚嗚嗚……”
“你不能說話,也不是個事,你等等,我試試能不能行?!?/p>
李承宗說著,查探了一下郭保坤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