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家和荊戈之間,如今倒也沒有解不開的死仇。
荊戈行過禮,便將臉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真容。
長得挺帥的,可惜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看起來有些駭人。
“是你。”
秦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見過秦將軍?!?/p>
“拜你所賜,我早已不是什么將軍了?!?/p>
秦山嘆了口氣,有些感慨道:“這么多年沒見,我還以為你死了,陳院長好大的本事,連死囚都能救出來,還讓你成為了監(jiān)察院黑騎統(tǒng)領?!?/p>
“副的?!?/p>
秦山愣怔了一下,沒好氣道:“怎么,你現(xiàn)在是在向我這個廢人炫耀嗎?”
荊戈:“……”
他只是實話實說,絕對沒有炫耀的意思。
一時間,場面有些尬住了。
陳萍萍看了眼自顧自吃菜喝酒的李承宗,見他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轉頭看向秦山,笑道:“秦大公子,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他這些年為我慶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當年之事能否給我一個面子?!?/p>
“當年之事,我早就沒放在心上了。”
秦山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沖動易怒的少年將軍,在朝堂鍛煉了這么多年,他已經深懂為官之道。
秦家雖不懼監(jiān)察院,但陳萍萍都開口了,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而且就像秦山說的一樣,過去這么多年,當年的恩怨早就放下了。
何況當年也不全怪荊戈,他自己也有錯。
“我毀了你的容,你也廢了我武功,咱們從此兩不相欠,如何?當然,當年是我年少沖動,你若氣不過要報仇,我隨時奉陪。”
“我沒說要報仇。”荊戈搖頭道。
“一筆勾銷?”秦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一筆勾銷。”
見兩人談妥,陳萍萍會心一笑,轉頭看向李承宗:“三殿下,你認為如何?”
“又不關我的事,我怎么認為不重要。”
李承宗好似主人一般,笑著招呼道:“吃飯啊,再不吃菜都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