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著急地希望周堅能夠有所出息,好保住并發(fā)揚這好不容易攢下的家業(yè)。
膽戰(zhàn)心驚地守了一年多,偏偏就在周堅終于眼看著要有出息了的當口,家業(yè)就要沒了。
至于魯博昌那些幫兇的心思,也很好理解,一來是怕惹火燒身,如今事不關己,正好高高掛起,另一個則是趁機撈些好處,不干白不干。
她想了想,起身走出了房間,很快捧著一個盒子回來。
“夫妻一體,有難同當,這是我的嫁妝,夫君先拿去應急?!?/p>
“夫人!”周元禮當即起身就要拒絕。
周陸氏卻將盒子堅定地放在他手中,“共克時艱,咱們一起努力地撐下去,不論未來是清貧還是怎樣,妾身都與夫君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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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抖落的一?;?/p>
周元禮看了一眼自家妻子,又看著手中的木盒,雙目漸漸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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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紅宿雨,柳綠朝煙。
玉帶般的洛水兩岸,百草生春水,細枝抽嫩芽,一派萬物競發(fā),生機勃勃的景象。
春天,是充滿生機的,是充滿希望的。
如果沒有半個月前的那場變故,整個中京城,本該是同樣充滿著生機與希望的。
但現在,一切都沒了。
因為,冊立十五年,穩(wěn)坐儲君之位的天德帝嫡長子,年僅二十七歲的太子皇甫政,半月前,薨了。
半月以來,宮禁之中,腳步無聲,喧鬧頓止,就連風仿佛都是小心翼翼的。
當站在那一扇威嚴的宮門外,衛(wèi)王皇甫靖仰頭看著高高的墻,如同瞧見了那一道高聳入云的權勢的壁壘。
能隨意進出這道門的,便是那站在這天下權力最核心處的極少數。
他皇甫靖并不在此列。
即使他是皇子。
半個月前,太子的葬禮之后,他的父皇天德帝以吳王謀逆已近一年,如今朝中多事,江南為賦稅重地為由,欲派人巡撫江南,安定官紳百姓。
幾番爭奪,最后這個重任竟然落到了并不受寵的他頭上。
今日奉詔辭行,再過幾日便要真正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