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裝逼我沒怕過
眼前的人,是個男人。
看樣子大概四十左右,蓄著短髭,頭發(fā)簡單地束在腦后,一身白衣,腳上襪子都沒穿。
就這么坐在樓道口,直勾勾地看著齊政。
若是個美人,這幅打扮,多少還帶點慵懶的香艷;
但一個男人,還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給齊政嚇了一大跳。
不過齊政到底不是真的十五歲的愣頭青,他裝了那么大兩個逼,也才能獲準登上三樓,這人站在四層,那是什么概念?
所以,他站起身,朝著對方板板正正地行了一禮,“在下齊政,在此看書,不意驚擾閣下,還望閣下見諒?!?/p>
面對齊政的有禮有節(jié),那怪人卻并未回禮,而是倨傲地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你方才所言,鹽鐵之議的本質是什么?”
齊政皺眉,神色也變得有些不悅。
他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你敬我三尺,我還你一丈,你若欺我三尺,骨灰都給你揚了!
怪人對齊政表情的變化沒有任何反應,“如果你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那就說明你沒有在這
論裝逼我沒怕過
“第一,誰來征稅;第二,向誰征稅;第三,如何征稅?”
怪人眉頭一皺,聽著這從未聽過的言論,一聲荒謬下意識就要出口,但他的性子素來與那些腐儒不同,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此言何解?”
齊政笑了笑,在腦子里為生產(chǎn)資料這些詞換了個叫法,開口道:
“鹽鐵的本質,是稅。因為人活著就要吃鹽,因為勞動生產(chǎn)就得用鐵,國家掌控了這兩樣東西,就能夠從中掌控帝國的部分經(jīng)濟生活。”
他起身邁步,侃侃而談,“當時的賢良文學們高呼著不可與民爭利,讓朝廷放棄鹽鐵專營,難不成朝廷不專營了,老百姓就不吃鹽,不用鐵了?那如果朝廷不專營了,你覺得是誰來繼續(xù)經(jīng)營這個鹽鐵呢?是平民百姓嗎?他們辦得起鐵廠,開得了鹽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