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銀的月色,一瀉千里。
馬車一路顛簸晃動個不停,聞人笑也險些認為她快要被搖散了架了。沉沉浮浮如江上的一葉扁舟。
她也不知是何時到的客棧,何時睡下的。此時謝郁用自己的衣袍裹著她抱下馬車,扈從是躲得遠遠的。聞人笑在他懷里睡得沉,進了客房以后他幫聞人笑梳洗了才摟著她入睡。
聞人笑和謝郁在小城客棧里停留了兩天。一是謝郁連日奔波勞累,需得停頓休整一番,二是聞人笑被壓榨得狠了要緩上一緩。不過盡管在一的前提下,謝郁依然勁頭十足在床上霸氣外露,導致二這個理由可有可無、說服力并不強。
因為聞人笑這一路上根本就是被謝郁給壓榨著回京的嘛。
回去時謝郁權(quán)當是游山玩水,聞人笑就比較尷尬了,不扶著老腰幾乎走不了幾步。
謝郁早早便往皇宮里傳了消息,因而宮里也就不怎么擔心了,一致認為太子太子妃這是趁機出去游山玩水,這段時間可把皇上累得夠嗆。
回宮以后,皇上把連堆的政務(wù)都交給謝郁去做。當然他也不忘提一提擄走太子妃的刺客。謝郁只輕描淡寫說是先前刺客殘余沒處理得干凈,讓他們鉆了空子,但已經(jīng)盡數(shù)被謝郁給殺了。
皇上半信半疑,但是也沒有再多問什么。
時間匆匆過去了兩年。
聞人笑和謝郁夫妻生活過得很和諧,就是后宮里的一干人等比較著急。主要還是聞人笑肚子里還沒有消息。
聞人笑自己也比較著急,她這里遲遲沒有消息,她老爹也遲遲得不到退休啊。她不禁想,這到底是謝郁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她身體健康,云凡又隔三差五就到東宮里來例診,也沒聽他說自己的身體有何毛病。如此一來,這毛病肯定就出在謝郁的身上。
這天云凡又精神抖擻地來了東宮。聽說經(jīng)過他這一兩年的不懈努力,終于和白芷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他每天來宮里上班心情都美美噠。
白芷本不是宮里的太醫(yī),聞人笑這里事事又有云凡在,所以她已經(jīng)幾乎不進宮了。還在宮外開了一間藥鋪子,在藥鋪里繼續(xù)當個治病救人的大夫。
云凡給聞人笑診完脈以后,笑若春風道:“太子妃一切安好?!?/p>
聞人笑想了想,開門見山地問:“依你看,我和太子,是不是其中有一個有???我沒病肯定就是他有病了。是那種不能人道的病,”她拋給了云凡一個眼神,“你懂的。”
云凡笑瞇瞇地道:“我也有定期給太子例診,他健康得很。”他也曉得聞人笑指的是什么,回以一個媚眼,“畢竟太子殿下國事繁忙,凡事得有個克制的嘛。再加上平日里有些疲憊,那個什么的質(zhì)量有所下降,不足以穿破層層阻礙在太子妃腹中孕育成生命,這也是相當有可能的?!?/p>
聞人笑道:“我聽說你和白芷的感情雖然有所發(fā)展,但要到成親這步還遠得很吧?!?/p>
“什么都別說了!”云凡一改態(tài)度,埋頭在藥箱里掏啊掏,掏出兩包藥來,遞給聞人笑,道,“要想有孕,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太子妃月事過后的七天以后,是最容易受孕噠。這藥呢給太子妃為太子殿下煮茶喝,保證提神醒腦去疲勞,雄風濟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