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意吐了吐舌頭,道:“那小姐一次把話說完嘛。”頓了頓換了副沉重的表情又道,“奴婢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哪里去了,好像從昨晚回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見過她們。興許是做了惡事心虛吧,跑去二夫人那里躲災(zāi)了。只是奴婢想不通,為什么她們要那么做?!?/p>
聞人笑摩挲著下巴,瞇了瞇眼道:“興許是覺得我傻,也覺得你知道得太多了。你以為兩個賤婢,會有這么大膽子敢動你么?”
翡意愣了愣,瞬間明白了聞人笑的話,道:“那以后奴婢該怎么辦,要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訴給侯爺?”
聞人笑看了看翡意,翡意也眨巴著眼睛看她,然后就被她抬起手指戳了戳腦門子。聞人笑道:“不要一有事情就想著去告訴侯爺,萬一不久侯爺去邊關(guān)了,你遇到事又告訴給誰去?自力更生知不知道,侯爺要是像以前一樣一走就是兩三年不歸,小姐我豈不是要被欺負得連骨頭都不剩?”
翡意垂下了頭,紅了紅眼圈,道:“奴婢只是想……讓侯爺給小姐做主。二夫人她們實在是欺人太甚……”在經(jīng)過了昨晚的驚魂一幕,她再提起二夫人一房,連底氣都弱了半截。
聞人笑支著下顎,手肘撐于膝蓋上,輕輕吁了口氣,道:“小姐也給你說過,不是證據(jù)確鑿的事情不要吐露出來,眼下春喜和冬素兩個人不知所蹤,要是現(xiàn)在去侯爺面前哭訴一通,卻沒個證據(jù),反倒容易被二夫人反咬一口,二夫人往那肝腸寸斷地一哭,我都受不了,你說侯爺能受得了嗎?侯爺又會怎么看我們?”
翡意搖搖頭道:“不會的,侯爺一向很疼小姐的?!?/p>
這一點聞人笑還是深有體會的,雖然老爹昨晚還讓她跪一晚上的祠堂。但真要是別人將祠堂弄成那樣,非得被他撕成兩半截不可。
聞人笑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他疼,所以才不可以隨便揮霍?!濒湟馑贫嵌?,聞人笑捏了捏她的發(fā)髻,“且放寬心,小姐跟你保證,昨天晚上的事情再也不會發(fā)生第二次。”
翡意雖然不知道聞人笑接下來會干什么,卻從心底里相信著她,心頭暖暖道:“奴婢知道小姐是說到做到的,奴婢不擔(dān)心了?!?/p>
“笑兒,笑兒?!边@時外面響起一道粗獷的聲音,并伴隨著大刀闊斧的腳步聲。聞人笑循聲一看,見欽國侯正走進折春苑來,身上還穿著一身公家的官服。
欽國侯早上走得急,眼下一下班第一時間就趕來看聞人笑了。見聞人笑坐在石階上,頓時眼珠子就是一瞪,訓(xùn)道:“不是病著嗎,還敢坐在外面吹風(fēng)?”
嫂索{半--浮=()+生-紈绔女侯爺
聞人笑隨手拿過翡意手上的冰袋,自己敷著額頭,翡意便安順地退居一旁。聞人笑道:“上午吃了藥睡了覺,都好了啊?!?/p>
欽國侯走上前來,毫不客氣地撩衣坐在聞人笑身邊,伸手摸了摸聞人笑的額,道:“怎么這么涼,還說你好了?!?/p>
聞人笑:“……那是因為我在敷冰袋?!?/p>
欽國侯便注意到她額頭上的大包,問:“你額頭怎么回事?”
聞人笑順口拈來,道:“昨晚不是跪祠堂么,給祖先磕頭磕的?!?/p>
欽國侯又是心痛又是歡喜,道:“算你還有點兒良心,只是磕頭磕幾下就算了,咋還能把額頭給磕腫了呢?!闭f著就用他粗糲的大掌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