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拿出床底下的便壺來給她尿。
她一邊尿,一邊發(fā)出舒爽的感嘆聲,說道:“我剛剛做夢,我都尿在了書桌上,越尿越多,怎么都停不下來,還把所有的書都給泡在尿里了。這泡尿可真大啊,差點憋死人家了。”
聞人笑啼笑皆非:“看來你真是很討厭讀書。”
解決了人身大事以后,楹兒來了來精神,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黑得發(fā)亮,看著聞人笑嘻嘻笑:“姐姐,你心情不錯呀?!?/p>
“有嗎?”聞人笑隨口道。
“當然有呀,你嘴巴都翹起來了。”楹兒坐在床上,翻地就朝聞人笑倒過來,嘿然又道,“姐姐你剛剛在吃什么呀?”
聞人笑道:“我有吃什么嗎?大概你是在做夢吧。”
楹兒捂嘴笑道:“姐姐在吃夜宵,是那個哥哥給姐姐送來的,他每天晚上都要給姐姐送來的對不對?因為是哥哥給姐姐送的,所以姐姐吃得很開心?!?/p>
“不管誰送的,只要是好吃的,姐姐都會很開心?!甭勅诵Π阉凉L到床鋪里側去,道,“你不是睡著了嗎?”而且不是還睡得相當死嗎,為什么要突然醒來。
楹兒道:“是睡著了呀,可是人家尿急又憋醒了嘛。姐姐,那個哥哥雖然嘴巴很壞,但他長得很帥,還是蠻不錯的唷?!?/p>
聞人笑:“……”
這廂聞人笑摟著楹兒睡了,那廂謝郁獨自走出了聞人笑的院子。他不由想起方才在院子里與聞人笑說起的那些話,心頭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心情所充斥,他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居然會覺得蠢蠢欲動!
這個時候,還在外面走動的人寥寥無幾。謝郁走了一會兒,忽然一道聲音喚回了他的注意力:“我說太子殿下,想什么想得這般入神,連我在這邊站了許久都沒被你察覺,還是第一次啊?!?/p>
謝郁停下腳步,循聲看去,見從分岔道上緩緩走來一人,臂彎里夾著官帽,不是云凡又是誰。
謝郁是個非常機警的人,要是放在以往,三丈以外他早都發(fā)現了云凡,如今卻……凈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云凡看樣子也是準備下班了,他瞅了瞅謝郁來的方向,揶揄道:“殿下是剛從聞人小姐那里出來?難怪,如此魂不守舍的,想來是佳人繞心間,百事不沾邊兒吶?!?/p>
謝郁淡淡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云凡含笑道:“碰巧宮里有位貴人懷孕了,皇后娘娘派臣去為那位貴人診斷。這不,一回來就碰到了太子殿下,真是好巧?!痹品灿职素缘貑?,“殿下是在為聞人小姐而魂不守舍的嗎?”
謝郁:“滾?!?/p>
他堪堪從云凡身邊走過,云凡在身后拉長了聲音問:“殿下還沒告訴聞人小姐您的身份吶?”
謝郁腳步頓了一頓,回頭看他。
云凡嘴上雖笑著,臉上卻流露出些許認真的表情,說道:“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鬧起脾氣來只能記住男人的壞,卻想不起來男人對她點點滴滴的好。我覺得,殿下要是認真的話,不妨早早對聞人小姐表露了身份,省得以后再誤會重重難以化解。要知道一點點兒玩笑和誤會,女人都是很當真的。這是臣的經驗之談。”
謝郁道:“那是你和白芷,不要套在所有人身上。認真,什么是認真?你以為本宮會對聞人笑那樣的女人認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