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一邊走一邊道:“本宮是太子,你居然把本宮當(dāng)鳥使。來,跟著我學(xué)。”
鸚鵡啄了啄腦袋,不肯學(xué)。
聞人笑回頭:“你學(xué)了我就給你吃兩顆?!?/p>
“本宮……是太子,你居然把本宮當(dāng)鳥使。來,跟著我學(xué)?!?/p>
聞人笑又給了它兩顆:“我是太子的小小鳥,要時不時出來跳一跳。太子,你褲子掉了?!?/p>
這次鸚鵡學(xué)得比較順口。
楹兒在不遠(yuǎn)處,默默地縮了縮脖子,感到有些擔(dān)憂。那是一只好沒骨氣的鳥,要是太子哥哥聽到了這些話,不知會不會擰死它呢。
聞人笑教了不少話,最后一捧玉米落在鸚鵡面前,鸚鵡立刻就瘋狂了,一邊狂吃一邊賣力地哼唱:“我就是人格分裂的太子太子太子,我能把自己玩死玩死玩死,上一秒笑出后槽牙,下一秒黑臉草泥馬……”
聞人笑聽得笑出了聲來,清脆悅耳,久久不散。
聞人笑玩了半個下午,回頭看向楹兒,臉上的笑容很溫暖動人,看得楹兒小小的心肝都酥了起來。聞人笑問:“要怎么把這只鸚鵡還回去?”
楹兒道:“割掉繩子,它自己就會飛回去噠?!?/p>
于是聞人笑摸摸鸚鵡的頭,鸚鵡很熱情地蹭著她的掌心,好像短短的下午時光里,這家伙就已經(jīng)叛變了。聞人笑問:“本宮是誰?”
“本宮是個神經(jīng)病?!?/p>
“很好?!甭勅诵饬死K子,放了它的自由。它盤旋了一會兒,就遠(yuǎn)遠(yuǎn)地飛走了。
“姐姐,以前它都沒有這么聽話的。”楹兒看著鸚鵡的身影,道。
“鳥為食亡你懂不懂?”
楹兒回過神點點頭,道:“哦人家明白了,以前太子不滿意都是喂它吃朱砂的,大約它已經(jīng)很久都沒吃到這么好吃的玉米了吧?!?/p>
“太子還真是很變態(tài)啊。”
晚上的時候,謝郁忙完了事情回到東宮,那只鸚鵡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擒在鳥架子上,暈頭暈?zāi)X地打了個盹兒。它聽到腳步聲,便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見是謝郁,開口就道:“太子,你褲子掉啦!”
謝郁一愣,下意識地就低頭去看。見自己衣著整齊,瞬時就明白了過來,他是被這只鳥給逗了。
遂謝郁瞇了瞇眼,一步步朝它走來。它感到一股冷冷的殺氣襲來,不安分地左右跳動,偏偏還管不住自己的嘴,將聞人笑白天教的調(diào)調(diào)又哼了一遍。
“你說什么?”謝郁問。
鸚鵡又哼道:“我是太子的小小鳥,時不時就要出來跳一跳~”
“你找死。”謝郁一手就拎住了鸚鵡的腦袋。
扈從進來看見,險些就要跪著了,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殿下犯不著跟一只鳥一般見識?!边@只鸚鵡可貴重了,乃是別國進貢的稀有物種,況且平時雖然謝郁經(jīng)常虐待它,它也活得很堅挺,但其實謝郁也挺看中它,不然不會養(yǎng)了這么久這只鳥還是只活的。要是現(xiàn)在不阻止,讓謝郁成功地掐死了它,等明個睡一覺醒來謝郁又心血來潮要它活過來,那接下去該死的人就是扈從自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