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兒小手捂著臉,掀開兩條指縫來,偷偷地瞧著。
謝郁見聞人笑怏怏的,以為她真的是嚇傻了,不由唇畔浮現(xiàn)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道:“我救你一命,你應(yīng)該怎么感謝我?”
聞人笑掙了掙身體,發(fā)現(xiàn)只要給不出一個滿意的答謝,謝郁絕對不會把她的身體倒立回來?!胺堑靡腋兄x你是嗎?”于是她伸了伸手,當(dāng)即往謝郁的腰間摸去,二話不說徑直扯了其腰帶,準(zhǔn)備扒他褲子。
“呀!”楹兒連忙又把指縫合攏了去。
謝郁這回真正見識了什么叫絕對無下限。
謝郁氣息一窒,在自己褲腰一松之前,連忙手腕用力往上一揚(yáng),頓時將聞人笑翻了一個轉(zhuǎn)兒。
聞人笑頃刻感覺眼前的世界也倒了一個轉(zhuǎn)兒,然而慢慢地回歸正位。可她實在是被倒掛得太久了,感覺自己的頭都腫成了兩個大,腳下站也站不穩(wěn),哪想直接就仰頭往后倒了去。
她這一倒不要緊,因為謝郁根本不會扶她。怎知她手偏偏還抓著謝郁的腰帶,這一倒下,竟拉得謝郁也跟著倒下。
謝郁眼眸一瞠,下一刻身體便疊加在聞人笑的身體上,那涼潤的薄唇好巧不巧地也貼在了聞人笑的唇上。
溫軟的觸感爬滿了彼此的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彼此的氣息隨著這么近的距離而鉆進(jìn)對方的鼻子里,全然是種陌生,偏偏伴隨著空氣中的桃花香,徒添了幾縷粉色的味道。兩人都震驚了,一臉動蕩不堪的表情。
“哦!”楹兒又掀開指縫,看見了這一幕,發(fā)出稚嫩的聲音。
謝郁回過神來,一臉嫌惡的表情,連忙起身,就是那嫌惡也帶著不牢固的虛浮,他理了理腰帶和衣裳,不客氣道:“你不要臉?!?/p>
聞人笑也回了回神,然后扶著頭昏腦漲的額頭坐起,連往一邊呸了三口,抹了一把嘴,道:“滿嘴的屎味,真惡心!”
謝郁道:“你吃屎了?!?/p>
“我吃的是你的嘴。”
謝郁面色鐵青。他原本是興沖沖來找聞人笑晦氣的,但眼下看來他倒是沾了一身的晦氣,根本沒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這女人接二連三地占便宜。占便宜也就算了,起碼她該說聲謝謝啊,她還敢嫌棄!
他大祈國的太子,以為是誰想占便宜就能占得到的嗎?自從遇到了這個女人以來,就沒發(fā)生過一件好事,自己被她氣得失眠多夢、精神不調(diào)!她居然還敢這么囂張,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她所犯下的罪行那鞋板拍他、那棍子打他、扇他耳光、捏他鼻子、居然還親他嘴隨便拿出一條來,就足夠她喝兩壺的了……
咦,他這種憋屈的心情是怎么回事?且不說前面發(fā)生的那些事,光是和聞人笑嘴對嘴這件事……好吧他也覺得惡心,但好歹他也是個男人,要說占便宜,也應(yīng)該是他占了聞人笑的便宜。
這聞人笑之前一直是個養(yǎng)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想來還沒被哪個男人碰過,不管是在欽國侯府給她做人工呼吸的那晚,還是眼前的這般,他都是第一個……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一想的時候,謝郁心中的平衡感頓時油然而生,他迅速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當(dāng)聞人笑以為他正準(zhǔn)備發(fā)火的時候,他卻微微瞇著雙眼,眼里桃花艷烈,他半挑起一邊嘴角,抬起素白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碰了碰方才與聞人笑親過的唇,道:“對,我也吃了你的,你的味道還不錯。”
那舉手投足,不盡風(fēng)流。儼然似變了一個人,紈绔不羈。
聞人笑有些反應(yīng)不及,直接面癱了。當(dāng)時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大概就是古代最帥的耍流氓了吧。
楹兒還在一旁笑嘻嘻道:“哎呀,好羞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