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意道:“奴婢就知道一定是她們搞的鬼,這下好,原本是想坑害小姐,沒想到卻撮合了小姐與太子殿下的姻緣,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說著臉上露出解氣的表情,“小姐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么多天里,二小姐天天以淚洗面呢。上次她不是進宮了一次么,肯定是在太子殿下那里碰了壁吧,回來大發(fā)脾氣,還打壞了不少東西呢。奴婢想,她這是自作自受吧,該!”
花苗及時地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小姐的氣色越發(fā)地好了呢?!?/p>
翡意是個神經(jīng)粗壯的,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道:“對啊對啊,奴婢也想說來著,小姐啊,宮里的日子還不錯吧?”
聞人笑見兩個丫頭生龍活虎的,看樣子也沒遭多少罪,也放了放心,似笑非笑道:“東西好吃?!?/p>
花苗愁眉苦臉地:“肯定比奴婢做的不知好吃了多少,以后小姐是不是就不要花苗給小姐做吃的了。”
聞人笑道:“那還不好?你也可以閑下來一起吃了?!?/p>
三人相視笑了起來。
院里的桃樹長得更加清幽蔥郁了,只是樹上結(jié)的桃子早已經(jīng)被消滅干凈?;h笆柵欄內(nèi)的花草樹木也十分茂盛,樹上有蟬在吵,只是沒有宮里那般吵得歡。
聞人笑躺在自己的閨床上歇了一會兒,渾身每個細胞都很放松舒坦,她上半身躺著,高高地抬起雙腿,擱在靠邊的墻上。發(fā)絲鋪散在床鋪上,美人如畫。
前院今日很熱鬧,來了不少的人。聞人笑今個起得早,又傷了手,索性就在房間里歇息,翡意和花苗兩個丫頭靈活,跑去前院打幫手去了。
窗外的綠意被清風(fēng)吹得微微浮動,又脆嫩的枝椏在窗前輕輕晃動。
聞人笑約摸是習(xí)慣了在東宮里時謝郁時常敲她的窗戶,眼下大白天的,她竟有些恍惚感覺有人在窗邊站著,也有一雙眼睛鬼魅般地把她看著。
她忽然轉(zhuǎn)頭朝窗戶看去。只見空余窗邊三兩綠枝繼續(xù)晃動,其余的什么都沒有。可是聞人笑心里的感覺怪怪的。
強迫癥作怪,聞人笑不得不爬起來,去到窗邊探出頭去左看右看,也還是什么人都沒有。
她一瞇眼兒,就見一道修長的身影正踏進她折春苑的院子來。
謝郁抬頭見她,道:“伸長個脖子在瞎望什么?莫不是等著本宮來?”
聞人笑道:“你不在前院跑來這里做什么?”
“前院太吵,本宮想清靜清靜?!闭f著就悠閑地跨著步子,走上門前的三兩截臺階兒。輕車熟路地進得房門,問,“手都上藥了嗎?”
“上了。”
“伸來本宮看看?!辈坏嚷勅诵Ψ磻?yīng),徑直就捉起了她的手,看了看,卻不甚滿意,“你的丫鬟都這么笨手笨腳的嗎,上的什么藥,亂七八糟的,本宮去叫白芷來給你看一看?!?/p>
聞人笑道:“喂,不就是一個擦傷么,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我覺得挺好,你不要去麻煩白芷了?!?/p>
兩人離得近,謝郁一抬頭,看著聞人笑的臉,然后就沒再移開視線去。直到他微妙地發(fā)現(xiàn),聞人笑的眼睛翹了起來,眸色清明煞是漂亮,才問:“你笑什么?”
“你覺得我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