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郁手上筆走龍蛇,聞言挑了挑眉:“本宮還只是將江氏與江家的通信證據(jù)交給了岳父,還沒把江氏母女連帶那聞人舒聯(lián)合起來謀害你的事告知,本宮擔心岳父一氣之下打死江氏母女,就沒趣了。”
綠豆在旁抖擻亢奮地叫道:“打死她!打死她!”
聞人笑在謝郁停筆時,安然站在他身邊,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緩地揉捏著,似笑非笑道:“你太黑了。”
“不黑點能當上你夫君?”
“……”聞人笑含笑默然片刻,“那幾個血衣門的殘余你打算怎么辦?”
“哦,已經(jīng)弄死了?!?/p>
聞人笑嘆口氣,卻毫無惋惜的神色,輕笑道:“他們估計做鬼也想報復(fù)我不守承諾?!?/p>
謝郁清淺道:“都做了鬼了,想報復(fù)?下輩子吧。本宮又沒答應(yīng)留他們性命。”膽敢搶他的太子妃,沒把那些個雜碎五馬分尸都算好的。
后來江家也確實是四分五裂。江家后人為了爭奪家產(chǎn),鬧的不可開交。而聞人笑和謝郁正好拋出大筆的錢,買了江家的不少產(chǎn)業(yè)。
聽說江氏母女在江家也過不下去了。江家掌家人的喪期一過,母女倆就被趕了出來。江家的族人們一直認為,這母女就是禍害,正是因為她們,江家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一落千丈的樣子。
越是到了年關(guān),謝郁就越忙碌。只有等到百官們放假了,他才能夠徹底清閑下來。這段時間,聞人笑幾乎不會去打擾謝郁,卻也顧惜著他的身體,常常往小廚房跑,從御廚哪里學了點手藝,做些滋補的羹湯送去。
謝郁一忙碌,最高興的莫過于楹兒啦。她幾乎天天都來磨著聞人笑。聞人笑做羹湯的時候她在旁邊蹭吃蹭喝;在聞人笑的指導下,仿佛給她指明了一條康莊大道,發(fā)揮了她一個做學霸的潛質(zhì),居然最喜歡聞人笑給她出數(shù)學題……
讓一個理科學渣給未來的學霸出數(shù)學題……聞人笑是絞盡了腦汁,到最后她感覺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教的了,直接出四位數(shù)以上的乘除,聞人笑才一轉(zhuǎn)身的功夫,楹兒就在身后大叫:“嫂嫂我算出來了!你快幫我檢查我算得對不對!”
于是聞人笑花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來驗證楹兒的答案……她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啊,感覺頭發(fā)都快要熬白了。
聞人笑苦逼道:“楹兒,其實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去幫別人算賬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我覺得你不用再繼續(xù)深入地學習下去了。”
楹兒:“不行,太傅說了,學海無涯,要及時溫故知新?!?/p>
聞人笑眼珠子一瞪臉一垮:“你太傅瞎說!學海無涯,回頭是岸!”
楹兒摳了摳鼻子:“以前我也是這么想的啊,但是現(xiàn)在我一天不學習就感覺渾身不得勁呢。我已經(jīng)沉淪在學習中無法自拔啦?!?/p>
聞人笑:“要不你常背背詩?”這回輪到楹兒垮下臉了,聞人笑立刻抖擻起來,“嗯,既然你這么愛學習的話,今個就背十篇古文,背不完就沒有零食吃?!?/p>
楹兒充耳未聞,趴在窗臺上,裝傻充愣道:“嫂嫂,外面下雪啦,我們?nèi)ザ蜒┤税?!?/p>
聞人笑想,堆雪人總比做數(shù)學要強吧,于是她任由楹兒拉著出門,兩人一起堆雪人。
書房外面時不時傳來楹兒活潑歡快的笑鬧聲,就連鳥架上的綠豆也快待不住了,扇動著翅膀從窗戶飛了出去,在院里的半空中盤旋,嘰嘰歪歪叫個不停。
傍晚的時候,謝郁打開房門,看見院子里好大一只雪人。楹兒像團棉花一樣,在雪地里跑來跑去,小臉上掛著興奮和喜悅。她正握著雪球,往天上打綠豆。
聽見了開門聲,楹兒回過頭來,紅撲撲的小臉似可口的蘋果一樣,道:“太子哥哥,快看我和嫂嫂堆的雪人!”
謝郁定睛看著聞人笑正在給雪人善后,拿了樹叉當雙手,胡蘿卜當鼻子。只是他見聞人笑還如在房里時一樣,穿得并不厚實。房里有暖爐根本不會冷,但這外面冰天雪地的……他當下超聞人笑走了過去,在聞人笑抬起頭的瞬間,幽幽把她看著,道:“就不知道披一件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