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幾天下來,盡管封鎖皇城,卻連一個刺客的影兒都沒撈到。
扈從正在書房里回稟情況,謝郁的脾氣陰晴不定十分暴戾,跟之前判若兩人。
“還是沒有結(jié)果是么。”
扈從沉聲道:“對方太過狡猾,各要道守衛(wèi)處一直沒有消息。想必他們化作京中尋常百姓,根本無從查起?!?/p>
“什么叫無從查起?”
扈從當(dāng)即跪了下去,語聲里含著內(nèi)疚和悲痛:“請殿下責(zé)罰?!?/p>
“責(zé)罰你若是有用,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兒地站在這里嗎?”謝郁一拍桌案,凝聲冷道,“讓你去查,卻連這點(diǎn)事情都辦不好,本宮拿你何用?”
扈從沉默,仿佛似默認(rèn)了這個事實(shí)。
半晌,謝郁才又低低沉沉道:“就是掘地三尺,本宮也要將他們一個個的找出來。”他看了扈從一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的,武功又高強(qiáng),不排除是哪個門派。本宮讓你查驗(yàn)的傷口,你可還記得?”
扈從道:“屬下記得。”
“好,暗發(fā)江湖令,你便根據(jù)那傷口去追查是哪門哪派的路數(shù)。”
“是!”
扈從起身,轉(zhuǎn)頭便走出書房。豈料,他將將一打開書房的門,冷不防看見門口站了一個僵僵的人,像個行尸走肉一般。
可不就是聞人笑。
此時聞人笑不悲不喜,正直勾勾地把扈從盯著。
她像是被吸干了精氣神,雙眼枯白,披頭散發(fā),衣裙有幾分凌亂。雙腳連鞋都沒穿,光著腳丫。
扈從不知該怎么面對,好像心里喘不過氣來似的,只好道:“屬下參見太子妃?!?/p>
三人一線,久久都沒聲響。
后來,謝郁才出聲道:“你先下去?!?/p>
扈從便從房門的縫隙間貼著出去了。聞人笑往前踩了兩步,進(jìn)了屋子。她還曉得轉(zhuǎn)身,把房門鎖上。
謝郁站在書桌前,深深地把她看著。從她散亂披肩的青長發(fā)絲,到憔悴的模樣,再到凌亂的裙子和光裸的雙腳,可他看著看著,好像又厭煩地撇開了雙眼去。
綠豆正蹲在鳥架子上。平日里它囂張跋扈得很,一見人就嘰嘰喳喳個不停??裳巯拢膊恢撬诉€是醒著,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