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有些憋不住火了,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那你覺得,我難道不像個閑得快發(fā)霉的人嗎?”
謝郁看了看她,一時找不到話來說,板著臉轉(zhuǎn)身就走,道:“你的這個問題我暫時不想回答,改天再討論?!?/p>
“那你讓我爹進來一趟總可以吧,我想我爹!”聞人笑急了,急中生智,硬的不行來軟的。
謝郁嘴上沒說什么,可是他的效率卻非常驚人,不得不讓聞人笑又對他的認識加深了一個層次。下午的時候欽國侯就進宮了,父女倆團聚片刻。
當(dāng)時欽國侯一見聞人笑,面上的思念之情難以言喻,細細打量著她,道:“閨女,你牙怎么歪了?”
欽國侯:“你還說,這么多天不回家,當(dāng)老子的想你,難免發(fā)胖!”頓了頓又問,“你在宮里這么多天,太子沒有為難你吧?”
她可連太子的面都沒見到呢,但說出來又怕欽國侯多想,遂道:“沒有,我過得挺好的?!?/p>
欽國侯便嘆了一口氣道:“好好兒地去長公主府做個聚會,你怎的還把自己搭進去了?早前要退婚的是太子,如今卻又把你關(guān)在這宮里也不知道幾個意思,雪兒在家里急得天天哭?!?/p>
哭哭更健康,這樣也未嘗不好。
欽國侯又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總不能讓他們關(guān)你一輩子,明日早朝我就跟皇上提這件事。”
“你可別,”聞人笑阻止道,“你這樣一挑明了,這件事不就非得提上日程了么,萬一要是讓我對太子負責(zé)可怎么辦,目前還是要淡定,敵不動我不動?!?/p>
欽國侯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你你,我真是不想說你了。我本來一點不看好你跟太子,現(xiàn)在倒好,真是忒狡猾,要是你們這事不成,以后你還怎么嫁得出去?!彼葡氲搅耸裁?,又擺擺手,十分豪氣道,“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你要是不愿意也不用太在乎名聲什么的,能先脫了身就是萬事大吉,太子這邊還有你妹頂上,等回頭我再去邊關(guān)給你說一門頂好的親事?!?/p>
聞人笑道:“這些都不用爹操心,我一個人應(yīng)付得來。我還有一件事情請爹幫忙,我沒回家,折春苑也空著了,能不能請爹將我折春苑的兩個丫頭暫撥去你的院子里?”
欽國侯吭哧道:“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怎用得著丫鬟?!?/p>
“讓她們天天掃你的院兒也好?!?/p>
欽國侯雖然嘴上說著麻煩,但聞人笑的要求他都記在心上了,回去之后當(dāng)即讓管家把翡意和花苗撥去了他的主院里。
原本聞人笑沒回來,江氏把對聞人笑的怨氣全部發(fā)泄在了翡意和花苗身上,指使干些粗等雜活一天幾乎沒有休息不說,不管做得好做得不好,只要江氏一個不開心,就能打得她們開花。因而翡意和花苗手上身上常有青紫的淤痕。
這消息一傳出來,不僅翡意和花苗震驚,就連江氏也感到震驚。欽國侯可從來不要丫鬟的。可既然他開了這個口,江氏豈有不從的道理。
翡意和花苗被喚去主院,江氏當(dāng)然不能再隨心所欲地責(zé)罰打罵她們,更不會有下人故意編排她們。這也是聞人笑經(jīng)過多方考慮之后想出的最好辦法。
當(dāng)天晚上,翡意和花苗蹲在欽國侯主院丫鬟側(cè)房的臺階上看星星看月亮。因為她倆一進院子時,欽國侯就交代了:“這里沒有什么事讓你們做,要是實在覺得無聊,就照你們小姐說的,掃掃院兒就好了。在她回來之前,你們都先安排在這里?!?/p>
看著看著,翡意就開始飆淚了。
月光鋪下來,照著屋檐,在地面上落下一道淺淺淡淡的瓦檐鋪就的波浪線?;绫凰腥?,不由噙著眼淚掇了掇翡意的手臂,問:“你哭什么呀?”[banfheng]
首發(fā)
翡意說:“我就知道,小姐還是掛念著我們。她怕我們被二夫人她們欺負,才派我們到這里來的……”
花苗道:“那我們不是應(yīng)該感到高興嗎?”
翡意點點頭,吸了吸氣道:“高興啊,當(dāng)然高興,可是……我就是很想小姐嘛……”兩個小丫頭將腦袋擱在膝蓋上,抽抽搭搭。翡意抹了一把眼角,又道,“不過我還是希望小姐在宮里多住些時日?!?/p>
“為什么呀?”
“你傻呀,那可是太子殿下安排小姐住進宮里噠,說明太子殿下對咱們小姐有意思呀,我還是希望小姐能夠嫁給太子殿下當(dāng)太子妃,起碼這樣二夫人二小姐就再也不能夠欺負小姐了?!?/p>
“好像你說得有點道理?!被甾D(zhuǎn)了轉(zhuǎn)她的腦袋瓜子,“這事應(yīng)該很快就能成吧,你看太子殿下和小姐的八卦傳得到處都是了,現(xiàn)在太子殿下又這般主動,再加上咱們侯爺可是欽國侯,怎么都不能不給侯爺?shù)拿孀影。菤Я宋覀冃〗愕拿曈职研〗憬o送回來,那得多傷侯爺?shù)拿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