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代的茅房還是比較先進的,給主子們用的十分干凈,有簡便的木制的自動沖洗功能。且一排茅房不止一個坑,有三四個。
聞人笑去到其中一個,輕松解決毫無壓力,出來以后長長舒了口氣,然后就見隔壁的茅廁木門被粗暴地撞開,謝郁神魂顛倒地走出來,彎腰扶在了一旁的木欄上,喘著粗氣。
謝郁似乎極其痛苦糾結,想伸手往自己的兩股之間捂去,卻礙于聞人笑在面前有損他太子的形象,于是他只好繼續(xù)夾著雙腿忍著。
聞人笑道:“草紙?zhí)哑ü闪税?,都是過來人,我能明白的,所以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拉得多次了,”說著就看向謝郁的身后,點點下巴,“那里,就是那個地方會腫的。”她拍拍謝郁的肩膀,“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成功地成為一個有痣青年的,加油?!?/p>
“聞、人、笑!”謝郁幾乎是咬牙切齒。
聞人笑走了兩步,回頭似笑非笑道:“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不然我始終覺得太便宜你了。你要不服,我歡迎你隨時來戰(zhàn)?!?/p>
謝郁整個拉虛脫了,看了看聞人笑,終于還是把憋在心口里的那口氣給咽了下去,道:“本宮走不動了,你,過來扶本宮?!?/p>
聞人笑見他確實挺寒磣的,想當初自己身邊還有個翡意照料著,他身邊誰也沒有。走了兩步,遂又折回來,站在謝郁兩步開外道:“你要是耍什么花樣,咱倆還沒完。”
謝郁冷嗤道:“本宮要是有那閑工夫,早讓你悔不當初了?!?/p>
聞人笑便走了過來,架著他的一只臂膀,扶著他一步一步離開的茅房。
謝郁這廝身體還很沉……不一會兒聞人笑就汗shi衣背了。她吭哧道:“你自己不會走兩步嗎,全把重量搭在我身上。”
謝郁一臉理所當然:“本宮走不動了。”
“我靠?!弊吡艘欢温罚勅诵τ珠_始碎碎念叨起來,“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包,那蓮子羹你不是不吃嗎,咋的又吃了?”
謝郁默了默:“本宮只是喜歡飯后吃?!?/p>
“那你怎么沒有懷疑我突然這么好心給你做羹?”
“懷疑過,”謝郁頭靠著聞人笑的肩膀,側頭忽而靜靜地看著聞人笑汗津津的臉,她眉眼彎彎,眼神清澈,以前曾是上京有名的大家閨秀,但是他從未仔細看過她生得這么美,中午時她臉上的表情根本瞞不過他的雙眼,他便貼著聞人笑的耳朵道,“這樣,是不是你我就算扯平了?”
聞人笑愣了愣,他說話時的熱氣直往她的耳朵里鉆,熏得她一腦門子的汗。好像他知道那蓮子羹里有古怪似的,可最終他還是喝下去了。聞人笑道:“扯不平……你以為就你吃這一次虧,就能把你之前誆我騙我還收拾我的恩怨全部扯平,我告訴你,你太天真了。”
謝郁道:“也是,扯不平,那以后慢慢扯好了?!庇肿吡藥撞剑挥蓡?,“你怎么不提本宮親過你的那回事?你要不要以牙還牙親回來?”
聞人笑一口氣沒提上來,腳下絆了一跤,和著謝郁一起摔倒在了草坪上。
約摸是謝郁身體比聞人笑重,所以倒在地上的速度比聞人笑快,以至于聞人笑眼看就要倒地時,身下突然墊了一張肉墊子,她成功地倒在了那肉墊子上。
聞人笑凸了凸眼珠子,眼睜睜地瞅著自己的嘴貼上了謝郁的。
聞人笑蹭地坐起來,一個勁地擦嘴:“我日你……”話一出口,一想,不對勁,這廝好歹也是個太子,問候他爹媽祖宗那怎么要得!于是生生又把話咽了下去。
謝郁隨后也從容地坐了起來,拂了拂袖,云淡風輕道:“哦,等成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