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忽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時間也忘記了反應。只愣愣地看他面向自己側躺著,一只手撐著頭,如墨的頭發(fā)從指尖流瀉,慵懶非凡。
謝郁另一手攬過她的腰便貼向自己,問:“手上的傷,還疼不疼?”
聞人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她不想反抗,她想一直這樣依偎著他,靠著他的懷抱,只搖了搖頭。
他輕輕吻過她的額頭,低低在她耳畔道:“下次,不要再那么傻了?!?/p>
聞人笑聽著他xiong腔里發(fā)出的跳動,愣道:“你不用去早朝嗎?”
“你忘了,昨夜父皇遇刺,受了點傷,今晨不用早朝。一會兒起身洗漱后便用早膳,而后和本宮一起去看父皇可好?”
聞人笑想起昨晚的事情,點了點頭。不在她的控制范圍之內,好像昨天晚上過后,許多事情都在慢慢發(fā)生著改變。
聞人笑道:“可以讓我回自己院子更衣嗎?”
“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聞人笑穿著謝郁的寢衣,諸多不便地吃完早膳,在謝郁深沉的目光下跑掉了。她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宮人道:“去把白芷大夫請來?!?/p>
昨夜大雨,今個天氣清寒,卻隱約有絲雨過天晴的味道。而她的房間,也依照吩咐,自她離開以后就無人進去過。
她推開門進去,房間里仍舊彌漫著絲絲血腥。她不知道小繹怎么樣了,如果硬需要一個大夫的話,讓白芷知道這件事也好過讓云凡知道。
所以聞人笑才第一時間讓人去請白芷過來。
她關好房門,快步走到衣櫥邊,頓了頓,繼而抬手一把掀開里面的衣物,卻愣了愣。
只見衣櫥里半個人影都沒有。
小繹哪兒去了?昨夜她做了一個夢,倍感真實,她不知道以前發(fā)生過什么,她正想要問清楚??裳巯氯瞬灰娏?,連是否活著都不知道。
衣櫥里徒留下點點血跡,證明小繹在里面待過。
她換好了衣服,不一會兒白芷就進來了,看見聞人笑正對著衣櫥發(fā)呆,便輕聲道:“見過太子妃。太子妃找我,可是有急事?”
聞人笑回頭,訥訥地看著白芷,道:“看樣子,應該沒有什么事了。”她想起了自己的手,便撈了撈衣袖,又道,“昨天晚上不小心受了點傷,你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幫我換藥吧?!?/p>
白芷一見,不由愕然,便取來藥物和繃帶給她換藥,問:“太子妃怎么會受傷?”
聞人笑若無其事道:“昨晚宮中有刺客,被誤傷的。”
白芷看著她手上的傷口,快要包扎好時才道:“刺客是用的鈍器么?傷口粗糙不平整,深淺不均,不像是利落之物所傷?!?/p>
聞人笑面色白了白。昨晚謝郁替她包扎的時候可有看出這些來?按照他的警覺性和觀察力,發(fā)現(xiàn)這一點應該不難吧?他是因為太過著急自己的傷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根本就發(fā)現(xiàn)了而故意不說?
她有些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