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害得她爸爸斷了腿,害得樂家從小康之家變赤貧,還害得爺爺奶奶因為受盡擔憂,雙雙早逝。
那個死女人會查她,肯定是在全運會上碰巧看到她,聽到她的名字,所以才會想起來查她的資料。
該死的女人,帶著別人的私生子去e北,只有一種可能:知道她出息了,想吃回頭草,去e北糾纏爸爸!
心里恨,樂韻攥緊拳頭:“那個死女人現(xiàn)在在哪?是不是跑我家去了?”
小蘿莉語氣陰森,尤其在“死女人”三個字咬得格外的重,燕行瞬間便知小蘿莉恨她親媽,而不是因為他們掌握她親媽的不堪歷史而氣憤。
知道小蘿莉?qū)λH媽的態(tài)度,一切好辦多了,只要小蘿莉?qū)δ橙藳]有多少親情可念,如果某些人敢給他們添麻煩,必要時犯不著顧忌,采用狠辣手段以除后患。
“那女人昨天上午到昌市,轉(zhuǎn)車到神農(nóng)山的魚鎮(zhèn)住宿,目前還在魚鎮(zhèn),但是,從我們偵察人員給她手機里中的木馬程序偵察到的線索,她在頻繁的查去你家的路線攻略,至于是想遠遠的看你一眼,還是想去你家與你相認,目前不能確定?!?/p>
其實,他敢百分百確定,以某某人的尿性,根本不可能遠遠看幾眼就心滿意足,必定是打著相認的主意,只是事關小蘿莉的親媽,還是要給留一分余地,不能憑他們的主觀臆想做出的猜測強加給小蘿莉。
“弄死她!在她沒找到我家前弄死她!”樂韻氣得渾身都在顫,如果死女人只是去旅行,她還可以當那人不存在,如果敢去家里破壞她家的幸福,弄死!
小蘿莉的眼眶發(fā)紅,小肩膀一抖一抖的,燕行想將她摟在懷里,又不敢,細聲細語的安撫:“她是你親媽,是生你的人,你確定要弄死她?再說,萬一她只是想遠遠的看你和你爸幾眼,想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其實并不打擾你,弄死了,想后悔就來不及了。”
“呵呵,”樂韻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冷冷的笑出聲:“那個女人愛慕虛榮,拜金虛偽,心狠手辣,不可能只想遠遠的看幾眼,她跑去e北只可能是因為看到我出息了,想從我這里拿好處,她要是真有一絲絲的良心,過去的十五年隨時可以去遠遠的看我爸幾眼,可她沒有!十五年后,在我名揚全運會后查我的資料再找過來,她能有什么好心思?”
“你真的那么恨她?或許當年她拋棄你爸和你也有她的苦衷?!?/p>
“你不懂,我怎么可能不恨,”樂韻心里又恨又痛,眼眶又酸又脹:“你不知道,我不是她生下來的,當年我爸斷了腿,她怕我爸以后賺不了錢養(yǎng)不起她,還怕我爸拖累她,背著我爸我爺爺我奶奶去引產(chǎn),那時候我在她肚子不到七個半月,引產(chǎn)下來還沒死,有個年長的護士長見過我爺爺奶奶,動了惻隱之心,跑去通知我爺爺奶奶。
就在一個護士去找我爺爺奶奶,另一個護士也有事離開了一下,那個女人……她見我還活著,親手掐著我的脖子,生生掐殺了我的生命,當我爺爺奶奶跟著護士趕到引產(chǎn)的房間,看到的就是那個女人掐著我的脖子提在空中晃著罵……
死女人看到我爺爺奶奶突然出現(xiàn),嚇得把我扔掉奪路而逃,我爺爺奶奶為了接住被扔掉的我,不要命的撲過去,我爺爺撲去接我時跪著落地才勉強捧住我,也因此膝蓋嚴重擦傷,又沒及時用藥,留下了嚴重的風濕關節(jié)痛。
當時我被死女人掐死了,全身烏紫色,差不多僵硬,我爺爺和奶奶也不愿放棄,盡力搶救,大概是因為我爺爺奶奶一生行善,在我爺爺堅持不放棄的搶救下竟然將我救得回氣,兩位老人抱著氣弱游絲的嬰兒送去搶救。
我爺爺雖然接住我,但還是讓我的頭碰到地,一條腿也碰地,檢查發(fā)現(xiàn)有輕微腦震蕩,腿也摔骨折,連醫(yī)生都認為救不活,勸兩老人放棄搶救,是我爺爺奶奶跪在醫(yī)生面懇求醫(yī)生,醫(yī)生被感激動才答應盡全力搶救。
我在搶救室呆了一天一夜,數(shù)次差點死去又被搶救回來,當從死亡線上被救回命,爺爺奶奶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卷走樂家的錢失蹤了,錢只有七萬塊,卻是家里所有的積蓄,也是給我爸治腿的醫(yī)藥費,被那個女人全部盜走……”
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一直是樂韻心中永遠無法抹平的痛,她之所知道那些還是幼兒時期所經(jīng)歷的痛,是因為爺爺奶奶在臨終前將所有的事都說了,不是讓她恨,不是讓她報復,而是事關她的生命起源與所受過的磨難,她有權(quán)知道真相。
那些是她埋在心頭最深的秘密,她也從不對外人說,對于那個掐殺她生命的女人,她答應爺爺奶奶不去報復,但僅限于死女人不來找她的情況下,只要死女人永遠不出現(xiàn)在她眼前,可以不去報復,敢在她富貴時出現(xiàn),弄死!
會說給燕人聽不是博取燕人的同情,而是想讓他知道她為什么連親媽都不認,就如燕人不能放過他渣爹渣爺爺一樣,她這輩子也不能原諒渣媽。
她不愛哭,可想到某個女人卷走爺爺奶奶的所有積蓄私逃后爺爺奶奶遭受的罪,眼淚不爭氣的滾出來,那筆錢是爺爺奶奶給爸爸的醫(yī)藥費,是筆救命錢啊,被那個女人狠心的卷款潛逃,對當時的爺爺奶奶來說是痛上加痛,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