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國的野人山山戀重疊,莽林如海,大部分地區(qū)保持著原始地貌,山深林密,猛獸橫行。
每年5月至10月是野人山的雨季,8月正處于雨季中,也是蚊蚋、毒蛇活躍期,瘴氣彌漫。
山區(qū)內(nèi)的峽谷兩岸或河谷腹地帶有居民,形成了自然村鎮(zhèn),也有了天然公路,通了車,那些偏遠地帶的小村仍然只有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
野人山江心坡大峽谷兩岸有諸多的村鎮(zhèn),有些村實則僅有戶,也有單單一戶獨居于一處的人家。
在山里,住戶與鄰居相距七八里十幾里是再正常不過的現(xiàn)象,甚至有些鄰居相距二三十里。
夜幕籠罩著大地,群山沉寂。
峽谷河岸一處遠離了人村獨居于一處民居內(nèi),略顯昏暗的電燈光下,八個穿著灰色短袖迷彩衣的男人圍著一張桌子吃飯,每人都帶著槍支,有兩人的武器還是狙擊槍。
野人山是雨林區(qū),房屋基本是干欄式建筑,樓下放木柴或關(guān)家畜,人住樓上,有些房屋的屋頂蓋草,有些蓋樹皮,有的是木板為墻,也有用竹片織成的席子做墻。
木制樓房,人住第二層,做飯的地方用泥或石頭砌個火塘。
獨戶獨棟的干欄式房屋距天然公路比較遠,自己置了水輪發(fā)電機,裝在幾百米遠一個坡下,開了一條溝引河水發(fā)電。
干欄房屋蓋了兩層,一層草,一層雨布,以竹織的席子做墻,二樓做飯的地方,在地面用泥砌了個火塘,火塘里還燒著幾根柴熏著上方掛著的幾塊臘肉。
距火塘不遠的地方擺著張桌子,放著兩大盤菜,一盤烤好的肉,一盤動物肝片,主食是拌了臘肉和豆子的米飯。
八個男人圍著火塘喝烈酒,吃著肉,一邊嘰喱嘩啦的說話,都說緬甸語。
一個有小胡子的中老男士用叉子叉了一塊肝片塞嘴里,唔唔點頭:“難怪對面國家的人愛吃豬牛羊的肝臟,爆炒、紅燒、水煮都好吃?!?/p>
另一個中年人也叉了一片肉肝,醮了辣椒醬才吃,也連連說好吃:“下次再換個烹調(diào)方式,烤著吃試試。”
其余幾人也紛紛朝著炒肝片下手,紛紛發(fā)表建議,這個建議下次試試做火鍋,那個說做水煮片或煙熏。
討論了一陣,又有人問:“莫先生那邊還沒消息?”
一個青年搖頭:“沒有,今天也沒有收到莫先生的信息,那些人可能是上次中了調(diào)虎離山計,現(xiàn)在學聰明了,一直沒再分開行動?!?/p>
“也是,他們疑心很重的,想再用同樣的方式引誘他們分散是行不通了,干脆直接將他們引去對家那里,讓他們火拼……”
男人們邊吃邊商量怎么誘人上勾,絲毫沒有掩飾音量。
人聲與食物的味道,和著火熏著臘肉的味道在空氣里彌漫,而僅隔著竹席的另一間房間內(nèi)卻是另一番景像。
房間里也掛了一只燈泡,不太明亮,昏暗的燈光下,十幾個被綁了手腳的男女縮在一角。
男女們的頭和衣服都又臟又凌亂,有幾個人的衣服還破了洞,人人身上都有一股汗和尿混合的臭味。
每個人口里塞著布團,手反綁在背后。
縮在一角的男女們,面帶菜色,眼眶青黑,眼神驚恐,有的人甚至控制不住的顫栗。
距他們不到一米遠的地板上躺著一個男人,看臉比較年青,他僅只穿著條內(nèi)褲,大腿小腿的肉被利器一塊一塊的割掉了,留下鮮肉淋淋的傷口。
不僅如此,他還遭了開膛破肚之刑,腸子都被拉了出來,綁著的雙手被拉得高舉在頭頂,身下一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