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士結(jié)束修煉,紛紛去洗涮,飄出大書房,就見樂家姐弟站在中庭假山尖頂,小樂善以金雞獨立之勢站著,手捧本書朗誦。
樂家的那位小姑娘,則赤足以右腳尖立于一支假山如尖筍般的尖頂上,凌然獨立,人卻如泰山般的巍峨雄偉。
赤足立于假山尖頂上的少女,淡然傾聽書聲,人靜立不動,披散的發(fā)絲與紗裙被晨風撩動,如一片花瓣,輕盈欲飛。
燕行看得心口悸動,轉(zhuǎn)而有了心跳如小鹿亂撞的感覺。
“小丫頭以身作則的陪讀陪練功,她對幼弟這般用心,也難怪小樂善小小年紀便聰穎過人。”阿主坊主看得眼熱,小樂善如果也是徵花派的弟子該多好哇!
蟻老心里原本在冒酸水,聽到郝玉長老帶酸味的話,頓時不酸了,心里甜蜜蜜,被小丫頭精心教導的聰明小娃是他的小徒兒喲!
在秒速間心情倍兒好的蟻老,背著手,假裝一臉淡漠的表情,淡定邁步:“小丫頭很寵她弟弟,看多了習慣就好。”
阿玉坊主:“……”習慣個鬼,看多了只會越看越眼饞,不眼饞姐弟情深,是饞被小丫頭教導出來的那個娃。
那話,他不敢講。
觀音殿的掌門在呢,他要是敢說眼饞小樂善,估計兩門派得打起來。
為了兩派不至于發(fā)生肢體摩擦,阿玉坊主把目光從樂家姐弟那邊挪走,同樣是假裝不羨慕的平淡表情。
宣少華少吉少周少觀察過兩位前輩的表情,默默地低頭數(shù)螞蟻,蟻老昂著頭,驕傲得尾巴快翹上天,真慶幸郝長老不年青了,要是像他們這樣的年紀,說不定郝老會沖過去與蟻老干架,來一個誰贏誰當小樂善師父的賭約。
黎掌門瞄瞄在假山上讀書的小師弟,愉快的與眾人沿檐廊去到南房前,再分散,年長的修士在內(nèi)院洗涮,年青的去外院或者去宋宅那邊。
柳少藍帥哥也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等醒來才發(fā)現(xiàn)天亮了,兩人一臉懵逼的小表情,他們竟然睡過頭了?
頂著懵逼表情的兩帥哥,全程以那種狀態(tài)洗涮完畢,直至挪進嫏嬛福地,赫然發(fā)現(xiàn)小蘿莉帶著樂善立在假山尖上讀書,整個人打了個機靈,也才真正的清醒。
柳向陽跑假山旁,想爬上去,怕一會兒下來麻煩,圍著假山轉(zhuǎn)悠。
他轉(zhuǎn)悠了兩圈,坐在檐廊看小徒兒讀書的蟻老,實在看不過去,跑過去一把拎走柳小子,惡狠地瞪眼:“你瞎轉(zhuǎn)悠什么,萬一惹得我小徒兒分心怎么辦?”
被老人像老鷹捉小雞崽似的給提溜到東廊的柳向陽,整整衣衫,苦悶得撇嘴:“蟻老,我是在煅練小樂善啊,我圍著假山轉(zhuǎn),他要是看也不看,說明他的定力好,如果他分心,說明定力還不夠?!?/p>
“別想敷衍我老家,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在研究怎么爬假山啊,安靜點,再瞎轉(zhuǎn)悠,扣掉你早飯?!?/p>
“您老什么時候也學會了這招?”柳向陽目瞪口呆,小美女慣常的招式就是“扣藥膳美食”,沒想到被蟻老給活學活用。
“近朱者赤。安靜,再像麻雀似的吵,扔你去壓馬路?!毕伬舷訔壍牟坏昧耍倚∽邮莻€話嘮,芝麻大的事兒都能給你講得天花亂綴。
柳向陽閉上自己的小嘴巴,瞟了瞟當啞巴的燕某人,姐控弟控的都不可怕,徒兒控才可怕,他惹不起徒兒控,還是乖一點吧。
燕行是自愿呆屋檐下看小蘿莉晨練。
一老兩青年,安安靜靜的,不知不覺入迷,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