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姑娘……她咽得下那口氣?”曹婆婆想起以前關(guān)于樂家姑娘那種嫉惡如仇的性子,不太相信她是能吃得下那種虧的樣子。
“怎么可能,誰不知道小樂樂的牛脾氣啊,她是別人敬他一尺她敬人一丈,誰欺負(fù)她她有仇當(dāng)面報,小樂樂當(dāng)場將李家姑娘狠狠收拾了一頓,讓她要么賠錢,要么剁手。
李家姑娘選擇還錢,小樂樂最終還是因為小蒙是周家媳婦,沒驚動公家,把人教育了一頓,給李家姑娘十年還錢的年限。
曹婆婆,你也是當(dāng)家長的,你老說說,那樣的媳婦還能過日子嗎?
我侄子也是被那母女倆一次一次的做法寒了心,當(dāng)天就去把婚離了。
說來也是緣份,我侄子昨天剛離婚,小樂樂今天正巧看到曹婆婆,想起你老的姑娘也還沒嫁,回去就向我和她滿奶奶介紹了曹家姑奶奶。
所謂一家有女百家求,想給你老家姑娘做媒的人也不少,我這不是怕遲了會錯過,小樂樂前腳說,我后腳就來了?!?/p>
曹婆婆李女士也同情周家,換作她們是男方,肯定也離,不離留著過年嗎?
扒嬸說了侄子離婚的原因,也沒再說李家婆媳和祖孫其他行為。
曹婆婆留扒嬸吃晚飯,扒嬸自然沒推辭,拉著曹婆婆拉家常。
李女士燒菜,扒嬸笑盈盈的說了一句“我?guī)Я藟K小樂樂做的鹵肉,煮吃了吧,讓兩個小伢崽也嘗嘗味道?!薄?/p>
李女士猶豫不決,媒人帶來的東西,不同意是要讓媒人原樣帶回去的,煮吃了還怎么退還?
扒嬸看出李春秀的意思,很淡定的解釋說那塊鹵肉不在她提的東西之內(nèi),是小樂樂讓她帶來給曹家兩伢崽吃的。
媒人說到那份兒上,李春秀才沒再猶豫,找出自家冰箱里的一塊肉起鍋做了火鍋底,切了鹵肉,主客吃飯。
吃飯是最能拉近關(guān)系的場合,君不見多少生意是在飯局上達(dá)成的。
曹婆婆和扒嬸都能喝點小酒,李女士也陪著喝,你來我往的喝了幾小杯,話匣子就打開了,無所不談。
酒酣之際,扒嬸從一口一個“曹婆婆”變“曹姐姐”再變成“曹親家”,最初曹婆婆是反對的,扒嬸就一個意思,成不成沒關(guān)系,不成,咱們認(rèn)個干親呀。
然后,喝來喝去,再多喝兩杯,一頓飯沒吃完,扒嬸已經(jīng)說動曹婆婆,兩人商定讓男方女方哪天見面,在哪見面,至于李女士的意見已經(jīng)不太重要。
李女士數(shù)次想插話,她沒說要考慮啊,怎么長輩就商量見面了?
她想插話根本沒機會,她就那么睜眼眼的看著媒人和媽媽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