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主管在說他介紹的男方情況,杜妙姝比挨了十萬伏的雷電襲擊還懵,那啥,薛主管說得人怎么跟他重名,年齡也一樣???
愣愣地盯著薛主管看了幾秒,喃喃自語:“薛主管,原來我們公司還有跟你同名同姓的人啊?!?/p>
“沒有?!毖υ评式o與無比肯定的答復:“公司沒有與我同名同姓的人,我說的就是我自己。”
“你……給你自己介紹女朋友?毛隧自薦?”杜妙姝腦子一片糊,稀里糊涂到不會思考,說什么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其實,我一直在追你,你沒發(fā)現(xiàn)嗎?”小杜姑娘懵懵呆呆的,薛云朗只有坦白:“你面試那天我也在場,那時我就注意到你了,后來你進公司實習,我就開始追你了,你可能……沒感覺出來是吧?”
嗡-杜妙姝腦子里更亂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薛主管,說話也結巴了:“你……你……有在追我?你……你……我們吃飯……走路,不是都在談……談工作嗎?”
“對啊,我一直在追你,可能是因為我表達得比較含蓄,你以為我找你都是因為工作,其實,找你談工作的見面有一半是借口,要不然,我用什么理由去找你聊天、約你吃飯?”
薛云朗瞅著女孩子,目光柔和,公司里的人都看出了瞄頭,大概也就只有這個傻姑娘才感覺不出來他在追她吧。
杜妙姝覺得可能是太陽太大,她中暑了,所以腦子有點暈乎,茫然地轉著脖子左瞅瞅右瞅瞅,并摸自己的額心和后腦勺,碎碎念:“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
一慣開朗利落的女孩兒變得傻傻呆呆的,薛云朗瞅著她犯糊涂的模樣,笑得嘴角上勾,心底一片柔軟。
“小杜,你在念叨什么?”
被聲音一拉,杜妙姝從茫然無措的狀態(tài)回神,目光又盯著薛主管,又望望陽光照耀著的地方:“我覺得我可能是太陽曬多了,頭暈腦脹,所以出現(xiàn)幻聽,聽你說了奇奇怪怪的話。”
嗯,這很阿q!
女孩兒逃避的方式與樣子都很可愛,薛云朗都被逗得快笑出聲來:“你沒中暑,我也沒說奇奇怪怪的話,我說是的都是正經的,或者應該說,我是在向你表白?!?/p>
杜妙姝再次遭受了一記強雷轟炸,沒驚得跳起來,卻一下子朝后給挪退了一尺多遠,一臉驚慌:“薛主管,別亂開玩笑,公司很多女孩子喜歡你,這要是被人聽到,我還不得成公敵?!?/p>
女孩兒提到公司的女性喜歡自己,薛云朗眼底浮出幾分諷刺:“妙妙,你太單純了,她們不是真的喜歡我,是拿我當擋箭牌拒絕別的青年的追求。
公司里但凡資歷長一點的人都知曉我上無父母無家產,是寄居在舅舅家的一個孤兒,但凡心思深一點的女孩都不會真的找我這樣的結婚,只會把我當備胎,她們被不喜歡或看不上的男士追求時就搬出我來說喜歡我,讓別人知難而退。
我只是個背黑鍋的,要不然,我何至于除了與同事工作方面的來往之外總是獨來獨往,你想想,你有見我和公司哪個女青年們有過單獨約會嗎?!?/p>
“……”杜妙姝想了想,還真是,沒見薛云朗跟女性青年有過單獨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所以,她才更不理解薛主管怎么就瞧上她了,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解釋:“謝謝你對我的高看,我想,我們……不合適,因為我家的情況,我在三十歲前不考慮結婚。”
“你是因家庭情況不談感情,還是不能接受我這個人,以及我是孤家寡人,必要時候沒有長輩們幫扶的家庭境況?”薛云朗并沒有放棄。
“與你個人和家庭情況無關,是我眼前幾年不適合談個人問題,我家欠著我同桌的錢,雖然我同桌不缺錢,說了等以后我們家什么時候經濟寬裕再說。
但是,同桌有錢是她的,我家不能不當回事兒,我先送我弟讀書,等我弟畢業(yè),姐弟倆一起努力攢錢,待把錢還了再各自成家也不遲?!?/p>
樂小妞說了不用記掛著還錢,讓她和弟弟先成家立業(yè),以后有余錢了再還,但是,杜妙姝和家里人都覺得做人要厚道,應該先攢錢還樂小妞。
薛云朗微擰的眉舒展開:“我去年就知道你家的情況,你說你家欠了同桌三十七萬九千的錢。
我覺得那些錢不是什么問題,如果你不是因為不接受我這個人,我們可以試著相處,相處得好可以先結婚,然后我們一起攢錢還帳。
你一個月的工資分一部分給你弟和補貼一下家里兩老,我的工資一半用于家里生活開銷,我們還能每個月積攢一點錢,再加上我以前的積攢,只要再攢個一二年就能把錢還清,還了錢,我們再攢錢付首付款買個房子,慢慢還房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