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扛著箱子想走時,又看了看燕某人:“你們的冶鐵廠工作進(jìn)度如何?”
“按計劃冶煉中?!碧峒耙辫F廠,燕行的心情一言難盡,他們當(dāng)初看到金礦堆表面的礦便為含金量之商而震驚,后來冶煉了時搬走了一層,發(fā)現(xiàn)下面被掩埋住的金礦含金量高得更離譜。
那些金礦全部提煉出來,其黃金總重量之多,目前尙難以評估。
事關(guān)重大,冶煉廠升級成了秘密儲備區(qū),特級戒備,白天冶煉普通礦以遮耳目,晚上才提煉金礦,饒是那么努力的加工,如今才提煉了不到一半的量。
“明白了,你先等等,等我將這個收藏起來,再回來找你談?wù)??!睒讽嵅轮嗄橙藨?yīng)該看到了某些礦石堆中藏著的秘密,也不多問了,囑咐了一句,抱著箱子朝外走。
“哎?!彪m然不知道是什么正經(jīng)事,燕行下意識的就挺直了脊背,去東邊靠墻的椅子上坐著等小蘿莉。
樂小同學(xué)氣抱著箱子出了三思堂,直接走院子內(nèi)的大道直奔上房,將箱子送回了自己的臥室,先擱在南箱下。
再找出一大疊自己繪制的圖紙,圈成筒,用一只裝畫的畫筒裝好,抱著圓形畫筒又回了三思堂。
瞅著像小學(xué)生一樣乖巧的燕某人,驚奇地瞅了他好幾眼,才走到茶幾的另一邊坐下,劈頭就問:“你對王紫嫣算計王煜哲的事有什么看法?”
小蘿莉回來時抱了個長圓筒,燕行猜不著她的目的,聽到她突然來了句“元芳你怎么看”的問題,倒沒有立即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據(jù)悉,王紫嫣家最近這兩年生意不順,她家家族企業(yè)已經(jīng)負(fù)債累累,瀕臨破產(chǎn)的邊緣。
王紫嫣設(shè)計王煜哲,可能是因為家族企業(yè)將破產(chǎn),唯恐以后變落魄千金,難以找到金龜婿,所以才孤注一擲?!?/p>
“你也認(rèn)為是那樣嗎?”樂韻挪挪身,側(cè)捧著椅子扶手,手支扶手上支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等著答案。
“……”燕行沉默一會兒,虛心求教:“難道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有沒有不知人知的秘密,我不清楚,但是,她的行為怎么看都不正常?!睒讽嵳f出自己的看法:“她能混到得到佟老青睛的胡大師的弟子身邊,說明她有一定的才華,也有她的一份獨(dú)特魅力,適合吃那一碗飯。
胡大師弟子相中了她,如果她家真破產(chǎn)了,以胡大師那些清流派的作風(fēng),不僅不會輕視她,說不得還會憐惜她,更用心培栽的,她的前途仍然一片光明。
她設(shè)計王煜哲,哪怕成功了,她名聲也有損,胡大師那邊會看輕她,王煜哲家更不會把她當(dāng)回事兒。
她能考進(jìn)青大,說明她不蠢,也不可能犯那么低級的錯識,可她偏偏做了那么愚蠢的事,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
“你說得有道理。她以前一直汲汲營營的,所以她設(shè)計王煜哲這件事,我還真沒想那么多?!甭犃诵√}莉的分析,燕行也感覺王紫嫣的行為疑點(diǎn)多多。
“你再想想,王紫嫣和樂某會長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處?”樂韻又繼續(xù)說自己的疑點(diǎn):“樂某會長在藥劑方面天賦不錯,她家背后有丹師,王紫嫣也懂用某種比較古老的植物制香,說明她背后也定有個藥師教導(dǎo)。
樂某會長削尖了腦袋想嫁入首都貴圈,王紫嫣也一直想往貴圈鉆,你說,首都貴圈是不是有什么吸引著她們?”
“比如,某個人,或者某人手中的東西?她們因身份不夠,觸摸不到,唯有混進(jìn)貴圈或者嫁入貴圈里的某些家族,才能慢慢接觸得到?”
燕行的大腦也飛快的運(yùn)轉(zhuǎn),有那么個模糊的猜測,說不定他和小蘿莉的猜測離真相不遠(yuǎn)了。
“有可能?!睒讽嵰允滞兄鶐妥樱硪皇址旁诹硪贿叺姆鍪?,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扶手。
“那么問題來了,吸引她們的究竟是什么?”
“兩個都是學(xué)藥劑的,背后有丹師,是不是說貴圈誰手里有古老的丹方?”
樂韻想了想,又遲疑:“要說丹方藥方,修士家族中存世較多,她們不針對修士家族,反而往貴圈里鉆,除非她們背后的丹師知曉丹方用途,并誓在必得。”
燕行眼神一亮:“極可能是那樣的。小蘿莉,這個事就先設(shè)為待查,我回頭找我舅公嘮嗑嘮嗑?!?/p>
王紫嫣選擇了王煜哲,姑且從哲少家下手,賀家應(yīng)該知道王家的一些情況,就算賀家所知不多,還可發(fā)揮智囊團(tuán)的作用呀,賀家那么多的姻親,還有本地土著,總不可能一無所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