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還遭了開膛破肚之刑,腸子都被拉了出來,綁著的雙手被拉得高舉在頭頂,身下一灘血。
遭了開膛剜肉之刑的男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
血腥味吸引了屋內(nèi)的蟻子,整個屋內(nèi)的蚊子都跑到了他身邊,將他當(dāng)作了大餐,圍著他吸食。
血腥味熏天。
從另一邊飄來的酒味和菜香味也掩蓋不住濃厚的血腥味。
被綁著手的男女,哪怕怕得要死,也沒敢弄出一點聲響,全擠在一角,瑟瑟發(fā)抖。
一之墻的另一邊,帶著槍支的男人們還在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濃郁的夜色與霧氣封鎖住了山嶺,方圓十幾里并無其他人家,僅一棟樓房默默的矗立在峽谷河岸的山坡上,窗子里透出的光吸成為黑夜中唯一的一點光明。
蚊子成群結(jié)隊的蜂涌而至,圍著房屋嗡嗡亂轉(zhuǎn)。
峽谷中河流奔騰的咆哮聲,掩蓋住了房屋內(nèi)人類說話的聲音。
黑暗中,一抹流光自東邊山嶺脊背上一劃而過,似流星一般從空中朝著峽谷降落。
那點流光似星光一樣降落在了奔騰不止的河流上方懸空而浮,也現(xiàn)出了真身——它是一葉漂亮的獨木舟。
小舟本身是黑灰色,因為飛行太快,空氣摩擦著舟身才生熱發(fā)出一點點微光。
舟形飛行器內(nèi),一身夜行衣樂韻,還在甩腦袋。
飛行太快,她的鈦合金狗眼都快被晃瞎,大腦也被晃得有點暈。
甩了幾下有點小暈的頭,樂韻抹了抹臉和頭。
她穿了夜行衣,大辮子盤在腰間,夜行衣穿外面,用黑頭巾包了頭,還戴了面紗蒙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褲腳在小腿處做了綁腿,穿著輕便又防水的鹿皮靴子,雙手也戴了手套,不僅喝了藥改變了身上的氣味,也涂了防蟻的藥水。
全副武裝的樂韻,自然不怕野人山的瘴氣和蚊子,當(dāng)勉強從高速在飆行狀中恢復(fù)過來,皺了皺鼻子。
好濃的血腥味。
下一秒,臉色驟變——血腥味分明是捉十七的血液味道!
她原本不知道燕帥哥一行人具體在哪里做任務(wù),只掐算出西南向最不利于他們的兇煞方位,想先來探探底。
她測算出來燕帥哥那行人的大兇之日應(yīng)該是兩天后,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到她摻入了燕吃貨那拔人的行動,她才跑去瑞市盈縣肆無忌憚的砸錢,為的是想讓人相信她來邊城真的是賭石。
沒想到她提前兩天來踩點,竟然嗅到了捉十七的血液味道。
落腳的位置距她推測出來的大兇之位還很遠(yuǎn),隔著那么遠(yuǎn)能聞到捉十七的血液味,說明捉十七流了很多血。
事不宜遲,樂韻半秒都沒耽擱,踩著飛行器朝著河流上流狂飆,三四秒的功夫便轉(zhuǎn)過一個大彎,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夜色中的一點微弱的亮光。
血腥味也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