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電話打通時,窩在知味書齋的樂小同學筆走龍蛇似的奮筆疾書,當手機鈴聲,她第一反應不是看手機,而是把一筆畫到底。
一筆到位,再尋找手機。
找到扔羅漢榻上的手機,看來電顯示是小表伯父,挺奇怪的,舅爺爺家那邊的大人們非??藬渴匾?guī),他們每逢節(jié)日互相致關心的問候也是打她家老爸的手機。
無事不登八寶殿,電話直接打她這里來了,說明有事。
她猜著小表伯父找他估計是熊孩子又作妖了,想讓她給熊孩子來堂遠程教育課,所以沒有遲疑,接聽了電話。
陳辛打通電話就等著,當有人接了,聽到一聲清脆甜糯的“表伯父”,喉嚨不由得就硬了:“樂樂,我是大表伯父陳辛,我……也知道你忙,可沒辦法了,不得不打擾你,你表弟陳豐年被人打成了重傷,在醫(yī)院搶救,有可能……下不了手術臺……”
他不打電話的時候還能挺著,打通電話就挺不住了,說著說著,一條大漢已是更咽難成聲。
“陳豐年被打了?”樂韻差點懷疑耳朵有毛病聽錯了,她以為陳豐年又犯倔,不肯努力學習或者又出現(xiàn)了嚴重偏科的征兆,沒想到聽到的卻是重傷的消息。
她叫陳豐年熊孩子,只是因為他偏科,聽不進家長的話,有在偏科的路一條路走到黑的架式。
實際上,陳豐年不是那種不懂事的熊孩子,他喜歡球類運動卻又文靜秀氣,并不是不學無術愛惹事生非的那種搗蛋熊孩子。
那么乖的熊孩子被人打得可能下不了手術臺,那得多大的仇恨?
樂韻下意識的問了那么一句,立即又問:“表伯父,你們在哪個醫(yī)院?你發(fā)地址給我,我立即趕過去,你們請醫(yī)院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陳豐年一口氣!”
陳辛聽到小樂樂不用他說請,她已經當即決定趕來湘南,眼眶發(fā)熱,強忍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來不及說其他話,那端掛了電話,陳辛捧著手機,看了一眼當電話打通時就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弟弟,扯出一絲笑:“莫怕,樂樂說她會趕來!”
陳捷抓著哥哥的手臂,唇緊抿著,手也掐得很緊,只是點頭。
陳辛安慰弟弟一句,將醫(yī)院名稱和詳細地址發(fā)給樂樂。
兄弟倆看到信息發(fā)送成功,又是長久的沉默,直到有人來吸煙區(qū),他們的情緒才勉強平靜一點,回到手術室外等。
樂韻掛斷了電話,轉而就去電咨問辦理包機業(yè)務,可問遍了首都的幾個機場得到的答復都暫時調度不過來,最短時間也要等三個小時后才能調度出客機供包機。
三個小時太長了。
她知道舅爺爺家住在湘南省緊臨首府沙市的岳州市,岳州市沒有機場。
從首都到湘南省首府,客機一般二個半小時,再等三個小時才有客機,加起就五個多鐘。
若包機到了沙市,還得改乘其他交通工具去岳州,萬一被路上堵,還不知要耽誤多少時間。
樂韻計算了一下,決定自己開直升機,讓ec225以最快的速度航行,所需時間與包客機再轉車路途中所花時間也差不了多少。
自己開直升機,還能直接到達醫(yī)院。
做出了決定,再打電話給燕吃貨的以前留的電話,聯(lián)系帥哥們說了要去處理一件私事,借個帥哥保鏢充門面,并且希望請柳帥哥協(xié)助。
柳帥哥口才好,帶他一同去,到了醫(yī)院交際方面就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