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慎面色漲得通紅,卻偏偏無言可反駁。
“燕帥哥,你有閑情雅致歪歪嘰嘰,不如想想你真對上他的暴雨梨花針能不能全身而退?!?/p>
燕帥哥在廢話連篇,樂韻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他的暗器能連發(fā)五波毒針,每波二十六根針?!?/p>
“咦,這么厲害?”燕行蹲下,從褲兜里摸出雙手套套起來才撿起一根針觀察,不恥下問:“小蘿莉,這是什么毒?看著很厲害的樣子?!?/p>
“用了很多種毒,亂七八糟的東西混合在一起,誰知道是什么毒?!睒讽嵰膊还苎嗄橙?,將綢帶塞進袖子內(nèi),再摸出雙手套戴起來,向前兩步,彎腰,探手從吳長風(fēng)懷里摸出一只黑色的四方匣子。
吳長風(fēng)跌坐在地,眼睜睜看著樂氏女搜身,自己卻無能為力。
樂韻拿著搜來的匣子翻轉(zhuǎn)著觀察了一遍,扔給燕帥哥:“如果沒看錯,這個應(yīng)該是出自器宗之手,你拿回去研究研究,打造些出來給你們團隊里的兄弟們當(dāng)防身兵器?!?/p>
有東西拋過來,燕行接在手,看著一面有小扎,一側(cè)有個圓鈕的黑匣子:“小蘿莉,這個里面還有沒毒針?”
“沒有了,不過盒子裝過毒針,多少沾到了些毒,研究的時候記得先消毒?!睒讽嵑茈S意的解釋了一句,目光落在面色泛青的吳某人面上,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嘲之心:“你一個連任督兩脈都沒打通的人還想暗殺本姑娘,也太不自量力了。
本姑娘敢攜弟弟登金頂峰,自然自信有能力護得住弟弟毫發(fā)無損,你害了我爺爺,害了我姑姑,還不知悔改,死有余辜。”
“歷史歷來由勝利者所寫,你強我弱,你說什么自然就是什么?!眳情L風(fēng)渾身發(fā)麻發(fā)癢,有如螞蟻噬咬般難受,但還是能說話。
“本姑娘不屑給你這樣一只螻蟻妄加罪名,你們師徒毀了我爺爺?shù)奈鋵W(xué)根基是事實,強搶了我樂家祖?zhèn)髦锖退幏绞鞘聦?,害死我姑姑是事實,你徒兒家族綁架了我弟弟,你包庇黃支昌也是事實。”
“黃支昌打傷了樂鴻,搶了樂鴻的東西,這兩點是事實,我包庇徒弟這一點也我承認,樂雅失蹤與我無關(guān),黃家族劫持樂家孩子也與我無關(guān)?!?/p>
吳長風(fēng)忍著被螞蟻噬咬的痛苦,只承認自己有包庇之錯,絕不承認害死樂雅之罪。
東方慎一直沒說話,聽到再次提及樂雅,終于發(fā)言:“樂姑娘,你姑姑樂雅當(dāng)真是吳長風(fēng)和黃支昌所害?”
“我姑姑是他們師徒所害,證據(jù)確鑿?!睒讽嵠届o的陳述事實:“黃支昌相中了我姑姑的氣運,黃家人賣通人從梅子井村拐走我姑姑賣給了他們,黃家人受了術(shù)士的指點,玷污了我姑姑的清白,再將人凌辱致死。
吳長風(fēng)找了江湖術(shù)士給黃家做法,將我姑姑與黃家一位死者結(jié)了陽陰魂,造了鎖魂井,將我姑姑埋在黃家祠堂院內(nèi)鎮(zhèn)壓。”
“不,我沒有,我不知道黃家對樂雅做了什么?!眳情L風(fēng)聽樂家女說出樂雅埋骨黃家祠堂,心中驚懼交加,堅決否認參與了殘害樂雅的行動。
“吳長風(fēng),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們師徒殘害同門,搶奪他人之物,我對你再失望也還能寬恕你,唯有你們殘害樂雅這事絕不能饒恕?!?/p>
東方慎心中悔恨翻滾,為自己當(dāng)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后悔,悔得心痛,沉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眸中一片決然:“樂姑娘,吳長風(fēng)鑄下大錯,本門也不會包庇他,即刻將他逐出門墻,他便交給你處置。”
吳長風(fēng)原以為東方師叔早就放棄自己,赫然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想錯了,東方師叔沒有把他逐出師門,他還是圣武山弟子,東方師叔就算讓樂家女找他麻煩,樂家女也要忌憚幾分。
此刻,師叔將自己逐出了門墻,才是真正的放棄了他,他不再是圣武山弟子,樂家女絕不會放過他。
驟然明白后果,慘然大叫:“東方師叔,我錯了,求您收回成令,師父臨終將我托付于您,求您看在師父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吳長風(fēng)提到他師父,東方慎心中沉痛更深:“你師父囑咐我關(guān)照你是事實,多年來我未負所托,盡心扶持你,我心中無愧。
如今你有今日是你作自受,縱使我有失職之過,待羽化之后自會向師門前輩和師兄請罪。
掌門,明日一早開祠殿,將吳長風(fēng)從宗門譜書上勾除了吧?!?/p>
東方慎說完,轉(zhuǎn)過身,再不看吳長風(fēng)。